一聲慘嚎劃破了寧靜,郝鐵宛若失去了重量的一朵棉絮,輕輕飄到了舒惠遠的身邊,伸手摟住纖腰。
“咱們走。”
“好。”看見郝鐵,舒惠遠神經完全松馳,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就知道他會來救自己。
關鍵時侯,你可以永遠相信郝鐵。面帶微笑,由著郝鐵舒捲帶扯,兩人身形輕若細煙從尾生少佐身邊掠過。
輕煙中伸出一隻手,打出一拳。由於拳速太快,空氣中好似響起輕微裂帛似的低嘯,在燈光中似一條凝結成形的匹練。
拳中喉結,鬼子少佐身影一頓,腦袋機械的一抖,好似馬達斷了電,整個人立即安靜下來。
“欺負你的,就是這個下場。”說話聲中,郝鐵優美又準確至極的閃出三步,恰好避開了倒下的死屍,帶著她出了屋門。
“就來了你一個人嗎?”雖然小腰還在旁邊男人的掌中,舒惠遠卻沒有一點不開心,呼吸著屋外新鮮的空氣,她高興的伸出雙手,像八爪魚一樣將郝鐵緊緊纏住。
這是革命同志熱烈的擁抱。自己能硬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呢,要不是他的言語不停激勵著自己,要不是有那根小木棍,自己可能早就崩潰了,在鬼子面前露出了軟弱。
現在是黑夜,沒有人,鬼子聽到叫聲過來也需要一些時間的。何況現在鬼子哨兵已經統統消失了,估計是那個鬼子軍官想做壞事,將哨兵們支走了。
臉兒一紅,鬼子軍官想欺負自己,舒惠遠在心中狠狠的呸了一聲,雙手吊得更緊了。
沒有人看見,此時只有自己和他,不管了,現在不需要掩飾什麼,能不能活到天亮都難說。
情如曇花,燦爛就是一瞬。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聞著少女獨有的芬芳,郝鐵心中微微一蕩。雖然久經考驗,可那都是前世體會,天地良心,在這裡自己混得很慘,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道。
“他們在村外埋伏,我救你出去,引鬼子進伏擊圈,反打一波。”鬼子在村裡肯定有埋伏,情況不明,來的人多反而誤事,郝鐵說服了高鵬等人在村外設伏,自己單槍匹馬進來將鬼子引出去。
藝高人膽大。慘叫聲異常刺耳,郝鐵希望這叫聲將鬼子引來,要不是這樣,尾生哪裡能叫得出來呢?
腳步聲很快響了起來,舒惠遠連忙鬆開了吊在郝鐵手上的雙手。於是,小腰又被摟住,她覺得自己突然變了一個人,身形騰掠間是那麼矯捷的行動,毫不拖泥帶水。
眼簾中剛出現一道黑影,就見郝鐵掌心閃亮了一下,黑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扼著咽喉軟軟倒地。
一溜星點,隨著郝鐵的動作連成晶閃的弧線,晃移不定的冷射。奔來的黑影隨著那道弧線東倒西歪,舒惠遠正在心中不斷叫好,突然被一股巨力壓在地上。
“噠……噠……噠……”衝鋒槍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