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在南鄉,唐河沿上,你做什麼活去?”
“唉,我表姐病了,這不急急過來把錢給她送去,這年頭,生一場病,要人命啊!”
郝鐵信口打著哈哈,“要是治不好,說不得就得去婁煩縣裡看了,家裡的糧食沒有了,只能賣牲口,總不能見著人病死啊!”
見他總是用眼角偷偷地打量自己,郝鐵心中明白了大半,笑道:“怎麼?大哥,你看我這穿戴有點……”
“嘿嘿,沒有什麼。”
郝鐵眼睛一轉,“咱經常趕個牲口,這穿戴還是在山裡制買的呢。”
“說真的,你這穿戴就是有點扎眼。哎,你常上山裡去,那邊八路多不?”
莊稼人最後一句話問得十分親切。
郝鐵笑了,這位探子水平太低,打扮還可以,比剛才那個腳踏車強,很快還是露餡了。
因為對抗戰歷史的瞭解,郝鐵覺得自己帶上了照妖鏡,很快就能將形形色色的人照出原形。
既然他想聽,那自己就透露點好了,反正也傳不到別人耳中去。
“嗬,可多著哪,雲中山支部最近鬧得很大,裡面淨是些老鄉喔。”
“雲中山支隊?我兄弟就在裡面呢,你還進不進山啦?要去,捎個信行不,我娘淨唸叨他。他叫崔二娃,在二大隊,他們隊長姓張,叫張柱,是個細高挑,白淨子。”
“張隊長啊,我可是很熟的,那煙抽得可得勁了。”郝鐵忍住笑,“張隊長的媳婦蔡丹長得可漂亮了。”
莊稼人明顯來了興趣,不停向郝鐵打聽雲中山支隊的各種訊息。
兩人東拉西扯說話搭理地來到村東北角,郝鐵遠遠看到對面來了三個人,好像在看什麼,前頭一個,後頭兩個,拉開一定距離。
裝作沒看到莊稼人發出的訊號,郝鐵繼續親熱的跟他說話。
果然,這三人一邊緩慢地走動,一邊也在張望著什麼,緩緩向自己逼了過來。
這些人表現的實在太外行了,一看就不是會家子,估計也就能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
這樣好啊,對於自己分基地的建設十分有利。
這一帶的鬼子明顯加大了搜捕力度,不過看模樣也就是例行公事,出來不過是想發點橫財。
怪不得剛才一直瞅自己,估計是在猜測能從自己這裡榨出多少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