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小看眼前這位年輕女子,那就大錯了,雖然落草時間不長,在晉東南不屬於資深土匪,但這兩年卻是風頭正勁。
無論鬼子還是八路,遇上就會幹它一票,只認錢不認人,綠林綽號‘飛紅巾’。
“大當家的,可以動手了,他身邊的人都離開了。”
“離開了?”
呂子惠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
“是的,咱們兄弟可以確定,包廂裡只有目標一人。”
“怎麼會這樣,那兩個保鏢看上去也是會家子,怎麼都離開了呢?會不會有詐?”
“大當家的。”壯漢叫王勝,是姑射山的二當家,也是呂子惠心腹之人,他笑道:“這叫天助咱們,三根大黃魚輕鬆到手。”
呂子惠點燃香菸,喝了一口水,下了動手的決心,“還有四個小時到洪洞,不管他了,你們動手,不要見血,更不要使槍,免得引來鬼子憲兵,事情就不好辦了。”
“得勒,對付這樣一位商人,哪裡用得著這些,像耗子一樣對付就足夠了。”
此時他們嘴裡的耗子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見列車已經啟動,先將門鎖上,開始檢查牆上有沒有孔洞,並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著。
雖然不是科班出身,跟藍小雅同居了這麼久,一般的經驗也學到了不少。
說到底,同居,自己到底是不虧的。
把一把手槍放在枕頭下面,另一把放在懷中,郝鐵檢查完畢,沒有什麼發現,便靠在枕頭上打盹。
從這裡到洪洞還有四個小時,對方要動手,應該差不多了。
火車在蜿蜒而行。
敲門聲響了起來。
“服務員。”
郝鐵一聽是女聲,灑然一笑,“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居然派女人來對付自己,難道是老閻的人?”
現在老閻可慘了,1938年2月太原淪陷,臨汾失守,老閻西渡黃河躲避鬼子兵鋒進入陝西,司令部設在了陝西宜川的秋林鎮。
後來他覺得自己是山西人,離開山西在輿論上對自己不利,決定把行營搬到了吉縣的文城垣。
幾經斟酌,老閻最後決定將行營建在一個名叫“南村坡”的地方,“南村”與“難存”諧音,這位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忌諱“難存”二字,改名克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