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氣得臉發黑，似乎不願道歉。
但寧玉婉也沒有讓步的意思，坐在下方位等待著方氏開口。
寧柏生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侄女，當初他還信誓旦旦地承諾會守護好這個家。
結果這段時間寧家晚輩總出事，要論責任，他也難逃其咎，更何況方氏那一巴掌確實不該出手。
於是他勸說著讓方氏道歉。
方氏卻依舊梗著脖子不理，心中窩著火兒，一直柔弱不爭的寧玉婉突然硬氣起來，讓她有些不能接受。
寧安靜靜看著這些人，觀察著寧玉婉的表情，覺得饒有趣意。
寧玉婉與過去變化越大，他越覺得這個女孩很好玩。
只可惜了，她姓寧。寧安想著。
“嬸嬸，家和萬事興，這件事情確實是您做錯了，理應向婉婉道歉。至於婉婉……我想就不用家法處理吧，太過嚴重了。”
寧安站起身說道，兩邊都充當和事佬。
可方氏壓根不領情：“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
一句話，戳中了寧安的痛點。
雖然他是寧二爺寧柏言的養子，但一直以來，並沒有人幫他當做寧家人。
哪怕是在下人面前，他都得不到足夠的尊重。
“弟妹，一個長輩就不要與晚輩計較了，道個歉這事就完了。”
寧柏言也覺得按照家法解決有些讓方氏難堪，便出面調解。
“不，不能僅僅是道歉。”寧玉婉義正言辭道。
大家都好奇為什麼寧玉婉這麼堅持，只覺得這女孩有些難應付。
“行，我道歉。”方氏見寧玉婉一直不肯鬆口，怨氣連天地朝寧玉婉說了聲對不起。
她並不想道歉，但如果自己做錯事都不道歉認罰，以後她還怎麼管教下人？
以身作則，就是這個意思。
“按照家法，錯罰晚輩，今晚我就不吃飯了。”方氏起身，冷哼一聲道。
禁晚膳，這是家法裡最輕的一條，方氏倒也挺會挑。
不過做到這份上，寧玉婉也不能再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