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住手!”
寧玉婉剛巧就看見這一幕,只不過片刻,腦中便有了對應的治療方式。
大夫愣怔,動作停滯,“姑娘,這小童病發得急,若是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圍觀的大多數人都認出了寧玉婉,見她耽誤治療,原本跟隨著小童病情焦急的人愈加不滿。
“寧大小姐,人命關天,還是不要玩鬧耽誤治療了。”
“就是就是,好好地當個花瓶架子便可,何必阻攔救人的大事。”
更有人認出了地上小童的身份,驚呼一聲,“寧大小姐,快別打擾大夫救人,這小童若是出了事,國師大人定然盛怒。”
聽到他的話,才有人終於發現,身著錦衣的小童正是雲國國師燕辭的弟子。
寧玉婉前世只聽過燕辭盛名,卻從未見過,但這與她救人無關。
她坦然自若地蹲下,讓小童繼續側躺,隨後身後解開小童的衣衫,一邊對愣住的大夫解釋,“他的病疑似為氣胸雜症,若是你貿然將他平躺,會導致病情加重。”
大夫從未聽過這種病,但他見寧玉婉的神色自然,不想作假。
當下試著發問,“那應該怎麼治?”
小童病發太急,眼見著呼吸難喘,氣息更弱,寧玉婉環顧四周,突然喊了一聲,“畫兒,珠釵借給姐姐。”
在場多為男子,便是幾個女子,頭上只彆著京中最流行的珠花小簪或者短玉簪,唯獨寧玉畫頭上那支長珠釵。
她早上送珠釵給寧玉畫是偶然,但現下救人卻覺得一切好似註定。
寧玉畫立刻拔下珠釵,遞了過去。
寧玉婉用帕子擦拭珠釵,用力往小童胸腔穿刺過去,又很快拔出,等小童胸腔的氣放出,才讓大夫把脈,“氣胸緊急可用這種小辦法救治,但若工具齊全,時間寬裕,還應消毒觀察,選用最合適的法子。”
大夫身後,小童的脈通慢慢穩定下來,呼吸也開始順暢,他驚喜地看向寧玉婉,“小姐,病情緩住了。”
寧玉婉點頭,喚來小廝,“將病人抱去休息室,勞先生再跟著看管一段時間,只要醒了,便無大礙。”
“是。”
小廝領命抱著小童離開,大夫看著寧玉婉欲言又止,隨後躬身行禮,“感謝小姐教導。”
寧玉婉還了平禮,“先生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