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北人又長在天府市,我對於麵食和辣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翻閱菜譜正想點菜,卻被張維一把奪過了選單。只見他朝服務員說到點好了不夠再說,絲毫沒有顧慮我的口味。
我暗罵了一聲鐵公雞,百無聊賴地盯著手機螢幕,等待秦顯到來。
不偏不倚,手機正好從11:59跳到12:00的時候秦顯出現了,在門口同張維打起招呼,並提前結清了這桌兒的賬。
服務員看起來也是畢恭畢敬的樣子,熟絡但又很尊敬秦顯,看來他在滬寧市真有一定的地位。
而誰又能猜到這堂堂滬寧大學的生物學教授,身上竟揹負著幾條血債呢?他身上富貴金氣與灰黑藍色的顆粒煞氣交織成一片,煞氣多得令我幾乎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入座,張維向秦顯介紹起我,說我是他剛收的一個小徒弟,秦顯也是客套打了招呼。陸續上菜,閒聊起關於風水玄學的一些東西。
等到正式吃飯的時候,張維才說起關於房子裝修和籤合約的事兒.....我這才明白,房子都裝了一半兒了,張維這頭連tm訂金的錢都還沒給秦顯。
這老東西兩頭吃一點兒都不含糊,看來是慣犯了。
酒足飯飽後,秦顯說起下午有事兒就先走了,張維拉我起身送他,我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秦顯在門口笑了笑,並未表露出不滿。
“欸,小友怎麼回事兒,初次見面就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秦顯在滬寧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免日後有求他辦事兒的地方”
“一個一身血債纏身的人,煞都快遮住富貴氣兒了,還能有頭有臉多久?”
我將秦顯身上所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維,現在幾乎可以斷定秦顯殺了王巧。
仔細想想,王實燒傷是秦顯捐助的醫藥費;王實的工作和王巧的出國留學都是秦顯安排的;兄妹倆手機裡的對話噪音干擾很大,分明是擷取的錄音;模糊的照片中王巧神情憂鬱分明是同秦顯影片時擷取的照片。
加之,秦顯身上的血債和買別墅金屋藏嬌,這個結論距離真相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張維提醒我認清自個兒的身份,我倆不是什麼正義使者;我倆的目的是弄清楚房子裡古怪東西和靈氣黑貓的來源,並且秦顯還是我倆的客戶之一。
“老張,這是你的事兒,不是我的事兒,來龍去脈我大概已經調查清楚了,剩下的事兒得你自個兒解決了,畢竟驅魔驅邪的手段我可一樣不會,欸,不過要記得我的尾款”
張維雖面露難色也沒跟我這小輩過多計較,承諾就是承諾,這一點上他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