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我停下了腳步,隊伍亦隨之停下。白髮男讓我取出紅菱矇住雙眼遮住耳朵,反正在洞力也不需要我的聽力和視力,這裡今兒是跟著鬼節的遊行隊伍混進來的,過了今天,再想來就得等到來年了。
忽而,洞口處傳來女人的叫喊聲,聽那聲音好像是我小姨,怎麼會?難道龔九齡帶著她一路跟了過來?
“看來,龔九齡那小子還不死心啊!”,白髮男朝四個面具人中的其中一人揮了揮手,對方便摘下了面具,朝洞口走去。
摘下面具的一瞬,透過燈光,我看見那人臉上盡是剛結痂的傷口,可其五官分明是我所認識的一個人——龔九齡的大徒弟陳術。
“陳術!”,我朝著他大喊,對方卻完全沒有回應,頭也不回的按照白髮男的指令離開了。
“別亂叫!驚擾了洞裡的東西,我可沒空照看你們!”,白髮男給了我一耳光,瞬間給我整蒙了,“帶上紅菱,你還磨蹭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需要你進來?”。
李四相護在我身側,擋在我和白髮男之間給我遞上了紅菱,“按他說的來”。
“可是我小姨!”
“按他說的來!”
李四相對我的態度強硬起來,容不得我再矯情。
“算了,洞裡這麼黑,不用紅菱也不影響!繼續走吧”
洞內前方有岔口,雖不可見其貌,但岔口處左為紫氣,右為黑金之氣,路口處相互碰撞,傳來微末風聲。
右邊金色與黑色相纏冒出絲絲尖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先天之炁。
根據《鬼容區》殘卷中的記載,尖刺狀的先天之炁極不穩定,按道理講,普通的先天之炁是很難進入人和物的體內的,但尖刺狀的就不一樣,要觸碰就會依附到人或物上。
同樣,進入宿主身體後,其可能會同化宿主身上的氣或炁以蘊養本身,形狀同為尖刺狀,屆時則需用特殊的法子穩定住。
至於怎麼穩定,殘卷,殘卷,書裡大多隻講了怎麼看和區分,後半部分應用的法子卻缺失了大半。
洞內吹來的風越來越大,到了路口,人必須得壓低身板兒,穩住步子,否則便會被風給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