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紫色光芒閃現,而我頭暈目眩,再一次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在家中,精神好了不少,可莫名覺得身上有股子怪味兒,根源像是來自額頭患處。
我對著鏡子拆掉了紗布,整個額頭都塗滿了黑褐色的黏稠藥膏,用手摸了摸,聞著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小姨向我解釋,那是龔九齡先生的秘方,至於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總之堅持每週一次,七週既可痊癒,如果後邊兒再有問題,隨時到市裡找他。
在這之後,我便跟著小姨在天府市生活,再沒見過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人身上的閃光。
有過親身經歷,心裡頭多多少少對玄學產生了興趣,在閒暇居多的大學裡,我也曾偷偷回過定安市一趟,找到龔九齡先生想要拜師。
對方卻說時候未到,言辭閃躲。
言到深處,順道我也替小姨算了把姻緣,告知了對方我小姨的生辰八字。
龔老卻說:“緣不可求,寧缺毋濫“。
果然,直到我22歲那年唸完專科,小姨為了我這個拖油瓶也還是獨身一人。在外我叫她姐姐,在家裡我叫她小姨。
其實對於我倆實際關係姐弟倒更為貼切,在作“弟弟”的我再三勸說下,29的她終於找了個三十而立的男友,對方是大學同學,追了我小姨很久,同樣一直單身。
建立戀愛關係後的初次約會,小姨帶上了我,口頭說是不想發展過快,實際上是帶我來把把關。
畢竟男人最懂男人。
一家小資中餐廳,男人坐在我倆對面自我介紹。衣著得體,談吐大方,面容整潔,笑起來有些許金融行業從業者的虛偽。
張柯,30歲,金融分析師,年收入3050w。
如果情況屬實,後續他對我小姨也不錯,我倒不介意這老姑娘早早獲得自己的幸福。
幾番推杯換盞下來,難免人有三急。
張柯前腳去了衛生間,我後腳也跟著去了一趟,目的是為了告誡他好好對我小姨。
剛到門口,聽見隔間內傳來一陣嘔吐聲,我心想這哥們兒酒量太差了,一杯成這樣。
正要拍門問他有沒有事,忽然隔間裡喃喃說著什麼,聲音很小,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