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小旅店裡,聽見有人敲門,要不要開?
線上等,挺急的。
葉誠猶豫了半天,把手機和護照放在了天花板的隔層上,然後緩緩的走到了門口,從貓眼看過去,是一個稍微有點眼熟的妹子,好像是酒店的前臺。
葉誠放下了戒心,用英語開始交流,得到的回覆裡只能聽懂樓下,水,需要,修理這四個單詞,韓國酒店的從業人員都應該來尚瑞培訓一下口語。
“可能是樓下水管壞了?”
葉誠開啟了房門,下一秒頭上一陣劇痛,便失去了意識。
………………
葉誠感覺好像有人在用錘子一下一下的敲自己的腦袋,眼前黑暗的虛無都在扭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誠費力的睜開了眼睛,血液好像凝固在了睫毛上,剛剛好像掉了幾根,嘴巴也被膠帶粘住了,還好沒有鼻炎。
努力控制住發散的思維,葉誠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自己還在酒店房間,只是屋子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想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也被綁了起來。
葉誠偏過頭,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這時候葉誠想起來這個妹子為什麼有點眼熟了,這是根本不是酒店的前臺,而是工作室的那個,只能怪棒子姑娘長相的重合率太高。
妹子身邊那個陌生的公棒子走過來,一把撕下了葉誠嘴上的膠帶,手機裡的翻譯軟體機械化的說著:
“把錢給我們”
葉誠慶幸今天早上掛了鬍子,看著包裡被翻出來的300多萬韓元說:“這是我所有的錢了。”
“啪!”
葉誠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臉上肯定多了一個巴掌印。
看著抵在自己嘴邊開著翻譯軟體的手機,葉誠知道他們沒聽懂自己說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邊。
結果是另一邊臉多了一道巴掌印,這回對稱了。
之後不知道吃了多少耳光,葉誠都是那一句話:“這就是我全部的錢了。”
葉誠腦袋一陣一陣的劇痛讓他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和冷靜:“只要這兩人沒有當場殺死我,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雌雄大盜”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兩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好像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公棒子走過來給葉誠帶了個帽子,用膠帶再一次封上了葉誠的嘴。
母棒子在一邊稍微清理了一下現場,把現金揣進了兜裡,拎起了葉誠書包。
兩個人攙起葉誠從消防通道把葉誠帶上了車。
全程葉誠都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頭上的傷口帶來了一陣陣眩暈,最後還是在後排失去了意識。
………………
可能是本就被上天眷顧,葉誠再一次從虛無的深淵中爬了回過來,還沒睜開眼睛,一股刺鼻的味道就鋪面而來,應該是被丟在垃圾堆裡了。
葉誠費力的轉過頭,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膠帶綁著,只能強忍著劇痛,跪著起身,也不知道被丟到了哪,只能遠遠的看見城市的燈火。
在漆黑中摸索了半天,葉誠總算找到了一處還算尖銳的位置,葉誠把雙手湊過去,磨了起來,期間手不知道被劃傷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