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兢兢業業“還債”。
雲遲作為債主,淹沒在近乎慘烈的極致體驗中。
杏眼微微的眯了起來,期期艾艾、又忘乎所以的低聲呢喃。
“蕭……我……好喜歡……”
蕭關逢身形一頓,深淵般的眸子駁雜不堪,輕輕噙住她瑩潤殷紅的耳垂,“喜歡誰?”
她不假思索道,“你,喜歡……你……”
柔若無骨的雙手攀附著他,無序的抓放。
她沒有撒謊,她是真的喜歡與他待在一處,哪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便覺得活著真好。
“叫夫君。”
“……夫君。”
“雲遲,”蕭關逢半閉著眼,伏在這個他唯一交付真心的女子耳畔,道出了心裡逡巡許久的渴慕,“只有你和我,可好?萬年十萬年,一生一世,再沒有旁人,可好?”
他永遠不會飛昇上界,他的生命是十萬年,也不想她飛昇,所以想與她度過一世的十萬年。
“那太長了,”雲遲腦子一片混亂,已經失去深入思考的功能,只能就著本心回答,“不好。”
一小股失落爬上蕭關逢心頭,“多久正好?”
伴隨著一陣細碎的低吟,雲遲道出了內心深處的答案,“一……百年,嗯……”
驀然間,彷彿有颶風海嘯襲來,蕭關逢睜開了眼瞧她,她面頰眉梢鼻樑都覆上一層薄汗,眼角的緋紅格外扎眼,此時正微微嘟著嘴朝他索吻,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蕭關逢低頭細緻的吻她,一如既往的溫柔。
與之相反的,心卻被吊在半空中,山呼海嘯的失落和疑慮席捲而來。
隱隱有個猜測,他本不願去觸及,最後還是忍不下心裡的躁動,唇瓣又挪移至她耳畔,嘶啞的嗓音帶著噬骨的誘惑,“為何……是百年?”
為何是百年?她一時忘了。
“嘿嘿,”她又想起來了,“百年後,我要……”
她含笑帶壞,用一種半開玩笑的不正經語氣貼近他耳邊說悄悄話,好似生怕人聽了去。
答案就在她嘴邊,蕭關逢一顆心在半空中飄搖,想聽她說出來,又害怕她說出來。
突然!
他的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猛烈的壓迫感呼嘯而來,瞬息間,面孔耳根漲得通紅,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忘了今夕何夕的雲遲見狀,鋪天蓋地的情潮頃刻消退了大半,一把抓住纏繞在蕭關逢脖頸上的血色長繩,使勁往外扯,嘴裡大聲呵斥,“小花,你幹什麼!趕緊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