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不輕不重回了句,兀自倒茶飲茶。
“你!”就像過去無數次,雲遲又被他一句話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敲詐我伏狼族半數資產,還強詞奪理,蕭關逢,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
“……”
“他日等本少主回到北野,定要把你飛鷹族人全捉來——當奴隸!”
這些話,她已說過無數遍,蕭關逢早免疫了。
任憑她在一旁吹鬍子瞪眼、張牙舞爪威脅,他都無動於衷,半分沒影響到飲茶興致。
甚至還給她也倒了杯茶。
等到她發洩夠了,才擱下茶盞,提醒道,“不是有問題要問?”
眼見又一次逼宮失敗,雲遲也不覺得尷尬,十分自覺的坐在桌前。
失敗次數多了,她也免疫了!
數落得太久,口乾舌燥的,雲遲喝了口茶潤嗓,等到心情徹底平復,才切入正題。
“寒毒怎麼回事?可知道是什麼毒?”
“是詛咒。”
竟不是毒!雲遲微微訝異,說出了進一步猜想,“與你不能修煉有關?”
蕭關逢頷首認同,料想以她的聰慧,應該已猜到更深層次的關鍵之處,果然又聽她繼續提問,層層剝絲抽繭,逼近真相。
“你們蕭家人可是都受到了詛咒?”
見他未否認,雲遲意有所指看向他左胸,“所以那不是胎記,是咒印。”
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誰?你最大的仇人是誰?”
她記得很清楚,北野的羊皮捲上從未記錄過與他身上相似的咒印。
提及最大仇人,蕭關逢眸光浮動,眼中不著痕跡閃過一絲恨意,但更多的是堅定,“不在人域。”
三千年前,他敗了。
三千年後,他同樣不認命,哪怕再一次墮入地獄。
雲遲不動聲色將他的反應納入眼中,暗自揣度思量,最後決定不再深究。
既不在人域,那便是如同無妄天一般的強大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