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結界內外,兩派對壘,勢同水火。
“柳安吏,你好的膽子。”凌劍宗內門弟子吳章大吼,“竟勾結奸邪,圍攻宗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哼,此等忘恩負義的小人,就該碎屍萬段。”又一內門弟子憤慨道。
那柳安吏忍耐力堪稱無敵,被人指名道姓,連祖宗八代都給罵透了,愣是沒吭半聲。
站在冤死鬼苦最多旁邊,雙目怨毒。
“柳家主倒是好脾氣。”
苦最多斜眼瞥了眼柳安吏,出言嘲諷。
他雖身在前生門,是名門仙家口中的邪魔外道,也看不起賣主求榮之人。
甭管有什麼理由,賣主的都是廢材,是混賬王八蛋。
若是他,自己兒子被人奪命分屍,定會第一時間找上門去。
打得過,滅對方滿門。
打不過,血戰到死,等對方也到了陰曹地府,再打過。
這輩子打不過,那就下輩子。
柳安吏面上訕訕,“堂主說笑了。”
與魚蝦小蟹做口舌之爭,無用。
雲花蓮,葉霜紅,我兒的命,定要你們百倍償還。柳安吏後槽牙嘎吱磋磨。
“哼!”
苦最多從柳安吏身上收回目光,操起粗糲般的嗓子命令道:“帶上來。”
十幾名黑紅衣袍前生門門徒立刻上前,每人手裡揪一名俘虜,來到最前方,對準俘虜膝蓋窩就是一腳。
俘虜吃痛,雙膝跪地。
人人脖子大動脈上架一把又長又寬的刀。
“師兄救我!”
“救命啊仙長!”
“我不想死,救命!”
……
這些俘虜不是凌劍宗弟子,就是凌劍宗下屬宗門嫡系子孫。
此刻均是涕淚橫流,身體抖動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