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蕭關逢的帳內,發現空無一人,而歇在的隔壁帳中的侍女一問三不知。
巡邏的侍衛告知她蕭關逢來了這座小山頭。
所以,她來了。
雲遲覺得,月色下的蕭關逢是最珍貴的。
在清冷明淨月輝修飾下,他的面容靜謐如初雪紛飛,腰身婉轉比秋露更繾綣。
月明草香意濃,公子佳人相顧,濃重夜幕也描繪出些許浪漫的意境。
置身其中,流連忘返。
雲遲想,如果蕭關逢不是出現在月色裡,她一定不會瘋狂到為了一個人去討伐一個部落。
這樣美好的人,這樣美好的景,任何愛美之人必然不忍驚擾。
但她是雲遲,她抓他來,不是為了欣賞,而是得到。
“蕭關逢,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十分重要。”
雲遲快步走到蕭關逢身前,打斷他的一方寧靜。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蕭關逢還記得她的惡作劇,默默後退一步,直視著雲遲的眼睛裡,不起半點漣漪。
“哈哈哈,你在怕我嗎?”
他後退一步,她便上前一步。
“怕我吃了你嗎?”
他轉身,她便繞半圓重新站到他面前,保持抬頭就能吻到他的距離。
“你可以同我說說人域,說說那口砸壞我的鼎嗎?”
“不能。”
蕭關逢的聲音又低又冷,像萬里深海底捲起的漩渦,讓每一個深陷其中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可以同我說說飛鷹族嗎?”
“不能。”
“你可以同我說說你自己嗎?說說你為何生成這副模樣,又擁有這樣的聲音?”
蕭關逢千尺寒潭一樣的眼中,結了冰凌,雲遲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問題,所以他不回答。
她也不惱,依舊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