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時清露出疑惑的表情,雲夜明頓了一下,放緩語速繼續道:
“不如——
我先將那兩人殺了,好叫他們投胎到我雲氏一脈。
再修我雲氏禁術,如何?”
最後一個位元組甫一落下,只見雲夜明周身登時星光大漲,與此同時,蕭時清被一陣勁風逼退兩步打了一個踉蹌。
奇怪的是,那勁風只針對蕭時清一人,連他面前的碗碟吃食都絲毫不受影響。
見險些跌倒的蕭時清面上染上些許懼意,雲遲扭頭瞧了眼蕭關逢,心中暗忖:
‘他倒是冷靜。’
蕭關逢飲完最後一口羊奶,緩慢抬起頭,直視雲夜明,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十分溫和。
“大祭司稍安勿躁。
許是父親飲了酒,竟忘了說最重要的,實在無意冒犯,還望大祭司莫要怪罪。”
直到雲夜明收斂鋒芒,帳中風雨欲來的沉重壓迫稍褪,才繼續道:
“馭星術難得,我飛鷹族自知小小一枚轉魂丹,自是微不足道。
但關逢能為伏狼族辦成一件事,大祭司可有興趣聽聽?”
狂妄,小小飛鷹族除了搖尾乞憐,能為我伏狼族辦什麼事情,況且也沒什麼事情有求於他。
“蕭關逢,你莫不是得了什麼不入流的秘法典籍,專修白日夢。哈哈。當心走火入魔。哈哈。”
雲遲心中冷笑,言語難免刻薄,蕭關逢也不惱不羞,就好像沒有任何事能撥動他的心絃。
“這事兒正與雲少主有關。”
聽他提到雲遲,雲夜明彎眉微微抬了一下,又見他成竹在胸,似乎十分有把握,雲夜明不禁好奇他口中所說到底是何事。
“蕭少主,請講。”
蕭關逢看向雲遲,目光有些深沉,“關逢有一法,可救雲少主的命!”
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緩慢。
迎上雲夜明疑惑的眼神,蕭關逢繼續道:
“大祭司莫要誤會,關逢只是方才瞧見雲少主額間的血印,猜想她已然窮途末路。”
瞳孔巨震,雲遲的小腦瓜子久久轉不過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