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安夏一大早便起來了,挑選了一件從前自己做的,還算是過得去的衣裳,髮飾也不繁複,只挽了一隻白玉簪罷了。
不過今日,她稍微花了一些時間在妝容上,明眸皓齒,美目盼兮。
秋月看著安夏素雅的打扮,有些不認同道,“安姑娘,今日是皇后娘娘辦的遊湖宴,怕是會遍邀啟都的名門貴女,您打扮的如此素雅,她們難免會心生輕蔑之意。”
雖然,秋月覺得安姑娘只是這麼隨意打扮一下已經很好看了,但是這啟都許多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的。
安夏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就這樣吧,咱們可以出門去了。”
秋月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安夏抬手拒絕了。
二人乘著睿親王府撥的一一輛馬車,往南杏湖旁邊去了。
安夏到的時候,南杏湖邊上人已經不少了。
皇后或許是急著想見見兒媳婦長啥樣,所以一早就來了,皇帝也被她一起弄出來了。
安夏和容晏說了,馬車不要太招搖的,所以她乘坐的這輛馬車並不是很豪華的,也沒有睿王府的徽記,等馬車停穩以後,秋月扶著安夏出來了。
啟都的貴女們全部都擠在一處,看著安夏好奇的問,“這人是哪家的女兒?”
“是啊,從前從來沒有見過,莫不是哪家在外頭的私生女找回來了?”
“私生女怎麼可能會來皇后娘娘的宴會呢?”
一側的趙凝湘看到安夏來了皇后的宴會,心中一驚,而後退到了人群中央。
她不知道,安夏一個鄉下丫頭,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其中,有幾個貴女是那日在胭脂鋪見過安夏的,她們饒有興味的看了安夏一眼道,“是她。”
而後,幸災樂禍的看著有些心慌的趙凝湘。
“這個人打扮的真寒酸,到底是什麼來路啊!”人群裡還有人在疑惑。
那些看到趙凝湘被安夏掌摑的貴女們,對她有著天然的好感。
忍不住幫腔道,“人家這叫清淡素雅,你瞧你,看起來像是把你家花園的花都頂在頭上了,不也還是沒有人家標緻嗎?”
“你......”那說安夏寒酸的人被人懟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