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家老太太此刻躺在床上,面如金紙,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模樣。
安夏坐在床榻旁的繡凳上,給她把脈。
本來以為救這個老太太需要花很大功夫,把脈以後才發現,這老太太的身子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但是此刻痰氣上湧,怒火攻心。
她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在老太太的關鍵穴位上扎滿了銀針。
竇家人看的心驚肉跳的,卻不敢打擾安夏。
等安夏收了針以後,大房和五房的人才爭先恐後的問道,“我們家老太太何時能醒?”
“你該不是醫術不濟,卻又故意誆大房分家吧?你這個女人要太損了一些。”
安夏白了五房的人一眼,“別聒噪,閉嘴!”
“不然,你家老太太醒不來,就全是你的問題,那樣你罪過就大了。”
安夏直接一口大鍋給五房的人扣下了,也讓這些喜歡道德綁架的人,嚐嚐被道德綁架的滋味。
果然,五房的人雖然神色不忿,卻不敢再多言什麼。
安夏命人送來了紙筆,寫了一個方子遞出去了。
家裡的人接過方子看了一眼,疑惑道,“其他的藥都見過,但是這人中黃是什麼?”
安夏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大夫,知道這麼多做什麼?去醫館拿藥回來便是。”
那人只得悻悻的出去了。
人中黃是用甘草泡在糞坑裡浸漬一段時間之後製成的東西。
其實,治療這老太太的病,安夏這裡有好幾個方子,但是她偏生就選了這個方子。
誰讓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了,不知道好好做人呢?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竇家老太太悠悠轉醒了。
但是一醒來,就發現安夏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模樣像極了在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