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律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緩緩的起身,可是腿部和膝蓋已經麻木了,才微微一起身,便又再次跪倒在地,最後還是在家丁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出了祠堂。
他娘一見他就哭,“律兒,你受苦了。”
竇律輕拍著他孃的背安撫道,“娘,我沒事,你放心吧。”
但是,他娘在被觸碰到被的那一刻,忍不住蹙眉,輕嘶了一口氣。
竇律皺眉問,“娘,你這是怎麼了?”
他娘眼神躲閃道,“娘沒事,就是這些天你在祠堂罰跪,娘心裡不踏實,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其實,蕪小娘是竇老太太去安夏那兒受了氣,特意命人將她用藤條抽了一頓解氣的。
雖然,她趕路去了豐州,也不妨礙她收拾蕪小娘。
竇律瞭解自己的娘,自然是不信的。
竇大老爺怕竇律問出一些什麼,連忙道,“律兒,你先跟爹出去一趟,咱們要去找安姑娘,有些事情要辦。”
說完,又警告似的瞪了蕪小娘一眼,示意她別亂說。
蕪小娘看了竇大老爺一眼,然後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
老爺從前還說他心裡最愛的就是自己,可是老太太找麻煩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幫自己說。
反而讓她為了竇家大房而忍耐。
竇律是個聰明人,自然發現了他爹和他孃的眼神交流。
他也沒有再問什麼,而是跟著竇大老爺去了安夏家。
令他想不到的是,竇家五房似乎也在。
賈婆子開了門,安夏見竇律也來了,才慢悠悠的從院裡的貴妃榻上起來。
“你們都來了。”安夏淡聲的打招呼。
竇老爺道,“我把律兒帶來了,安姑娘現下可以答應救治我祖母了嗎?”
安夏卻沒有回答竇老爺的話,而是看向竇律說道,“他們說你太祖母生病了,讓我出面治療她,你怎麼看?”
竇律從竇家大老爺的身後出來,微微拱手道,“那還請安姑娘幫竇家一回。”
安夏也不生氣,只是自言自語道,“看來,你是被關在家裡,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