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虛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委屈到了極致,“各位,這事我沒有做過,我一個姑娘家,如何能越過那些護院去揍松香樓的東家?”
“而且他說手腳被打斷了,那定然是很疼的,他那麼多小廝護院,肯定當場就把我給抓住了,還用等到今天嗎?”
富商們一聽,齊齊點頭!
有道理啊!這松香樓的東家怕是自己在哪個陰溝裡摔了,然後趁機攀誣打壓天香樓。
“湯老闆,你當咱們幾個人傻嗎?”幾位富商面色不虞。
湯鄴此時怒火中燒,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你們信不信我無所謂,但是今日天香樓這小娘皮的麻煩我找定了。”
對面松香樓的客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一見到湯鄴便驚呼,“那不是松香樓的東家嗎?他帶那麼多人到天香樓門口做什麼?”
有人冷笑道,“還能做什麼?羨慕天香樓的生意,欺負人家小姑娘唄。”
有人知道了來龍去脈以後,當即便道,“這松香樓的東家心這般黑,我以後再也並不會過來吃飯了,誰知道他們的食材用的是什麼樣的?”
眾人也覺得那人說的十分有道理。
湯鄴一聽影響到了自家酒樓的生意,心裡連聲驚呼小娘皮陰毒。
他朝著身後的招手,“給我上!”
護院和小廝們一聽,舉著手裡的傢伙就往前衝。
天香樓這邊的人也舉起傢伙什,打算迎戰。
但是連天香樓的人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便被一陣勁風掀翻,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後退。
一股腦的全部撞在湯鄴的軟轎上,又是“咯吱”幾聲,他的骨頭更碎了一些。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勁風的來源出,只見一黑衣錦袍男子滿臉寒霜,帶著一眾勁裝隨從出現在天香樓門口。
立馬就有看熱鬧的女食客往黑衣男子身上瞟,然後羞的滿臉通紅。
安夏有些詫異,“容晏,你怎麼來了?”
容晏斂去一臉寒霜,微微勾唇,“事情辦完了,想來嚐嚐天香樓的飯菜。”
“豈料一來就碰上不長眼的人,真是掃興至極!”
湯鄴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了,眼前這黑色錦衣男子一看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人。
他身後帶的那些人,應該個個都是絕頂高手,自己帶來這二十個人,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做人,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比較好。
最關鍵的是,這人是國姓,能出現在雲水鎮這窮鄉僻壤,雖不可能是當朝炙手可熱的權貴,但就算是哪個小藩王的兒子,也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想到此處,湯鄴勉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道,“今日是我魯莽了,打擾尊駕用膳,我在此向您賠不是。”
“走!”他朝著小廝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