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孩子,一個是原身的大姐安春,一個是妹妹安秋。
她柔聲道,“大姐,秋兒我沒事,你們放心。”
眾人見安春和安秋並沒有被安夏怎麼著,便知道這不是詐屍,而是安夏活過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夏丫頭,你沒事兒了吧,你說你好好的跳河做什麼?”村長嘆了口氣說道。
不等安夏說話,村長轉頭看向錢老太道,“既然人已經醒了,你們也給找個大夫瞧瞧,別落下什麼毛病了。”
錢老太眼皮耷拉著,渾濁的眼睛裡充滿算計,笑著道,“放心,這丫頭皮實著呢,能有啥事?”
說完,轉頭看向安夏,立即沒有了好臉色,“夏丫頭,你說奶好不容易給你找了門好親事,你咋這麼不知好賴,居然還不願意!”
安夏緩緩的從草蓆上站起來,目光銳利帶著幾分嘲弄,質問道,“好親事?嫁給一個又傻又瘸的人是好親事嗎?”
錢老太被安夏突如其來的質問一噎,心中直道見鬼了。
這丫頭平日裡是個鋸嘴葫蘆,性子又軟,比她姐姐安春還不如,今兒居然敢頂嘴了。
她直了直身子,神氣十足,理所當然道,“婚姻之事,自然是長輩做主的,你長成這幅模樣,人家劉家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錢老太這話一出,葫蘆村本來還對錢老太指指點點的眾人,此刻都神色複雜,面帶憐憫的看著安夏。
臉上這麼大塊疤,哪裡有好人家肯娶,這錢老太想來也是沒辦法了,才這樣。
“夏丫頭,你是個可憐人,但是人要學會認命。”
“別犟了,將來有個人照顧你也好。”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錢老太見村民都在幫自己說話,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神色相當得意。
“我不嫁!”
安夏擲地有聲,一副沒商量的樣子。
錢老太頓時火冒三丈,抬起手便要往安夏臉上扇。
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從前那般如願,一隻乾枯如樹皮的手,被安夏死死的扣住,絲毫都動彈不得。
“我說,我不嫁!”安夏說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