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罷了,暫且動不了。
終是甩袖離開。
白皙的面板肉眼可見的紅了幾分,沈安安吃痛的揉了揉,又拿出帕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她實在厭惡這個男人的觸碰。
想起前世他對她棄之如履,對沈依依那朵白蓮花示好的噁心模樣,她就想吐。
“姑娘,這清涼膏極好用,不嫌棄的話……”
一旁的青衣動了幾分,趕路的風塵僕僕他一個字都未粘上,淡雅的衣著掩蓋不住出塵之姿,收袖的手骨節分明,像塊白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沈安安抬頭,一瞬間愣住。
?!
竟是魏庭月?
前世那個唯一替她說話卻被流放邊關的臣子。
世稱“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前世只在大宴上見過幾面,那樣風華絕代的容顏,出塵絕豔的氣質,她只一眼便記住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前世恭順皇后沈安安死後,這個男人揭開面具,從邊關殺了回來,扶了二皇子上位,守著她殘缺的屍首一輩子無言。
沈安安呆愣的望著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面對這個前世無緣無故替她說話,卻遭受了無妄之災的人,她竟一句話都不會說了。
“謝,謝謝。”
腳步虛扶了一下,接過東西就倉皇離開。
魏庭月伸出的手在空中怔了一下,緩緩收回。
“……”
第一次正式見面,好像把他的小奶包嚇到了呢。
他長得很醜麼?
不由得撫了撫臉頰。
這細微恰好的動作在輕風間莫名形成一副溫潤公子圖,引得周圍適齡少女紛紛捂住了嘴,羞紅了臉,卻又遠遠相望,盼著對視一眼。
“這是魏家的公子吧,果真是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