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月見閣也不全是好人。
那老頭在臺上一個一個的道出考題,場下的人在奮筆疾書。
待最後一道題說了出來,沈安安揮筆寫下,有些輕鬆的轉了轉筆,抬眸環顧了一圈周圍,忽的見到眾人無不是望著手中的紙咬著筆頭絞盡腦汁。
她訝異了一下,怎麼大家都看起來好像在沉思的樣子,她這麼快寫完是不是不太好,想著她又垂眸假裝咬筆頭在深思。
初來乍到,太出眾總是不好的。
總算過了半個時辰,一位考生舉起手信誓旦旦道:“考官,我已經寫完了!”
他自信的將手中的紙呈了上去,鬆了一口氣,眾人無不是發出一陣哀嘆聲,沈安安只好也跟著哀嘆。
這第二位呈上去的便是周淚竹,沈安安緊隨其後。
臺上的老者接過紙,一張比一張滿意的笑了起來,忽的見到第三張,越看越滿意,到最後甚至有些驚喜。
“哎呀,這個,這個……”
周淚竹在心裡默默吐槽,這老頭又開始一個詞講兩遍了。
那老者摸了摸鬍子,不住的點頭,惹得周圍人紛紛抬眸想知道到底是誰寫的讓他如此驚訝。
“長霍叔,今年的考生怎麼樣啊?”
一箇中年男子笑臉盈盈的上前問道,眾人立馬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那老者笑著點了點頭,侍者又呈上了後面的幾張,卻再也沒看到那老者露出剛才那副失態的模樣。
“蓉兒啊,這位,你看,你看!”
長霍老人不住的點頭,將第三張遞給那中年男子看,直接忽略了後面幾張。
中年男子疑惑接過,看了看,沒多久就見他嘶了一聲,道:“妙啊,妙啊,這中庸之道,竟是我都未曾見到過的。”
“既不會傷身又能直下病根,簡直是太妙了!到底是哪個考生有這等見解?”
他的目光往下看,嘴裡喃喃道:“沈安?好名字!”
周淚竹聞言,好奇的望向沈安安,原來這傢伙叫沈安啊,他自然是看到這傢伙一早就寫好了試紙,只是一直在假裝沒寫完罷了,非要等他交上去之後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