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外面的景色,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兩邊只有汽車。出了高速公路,汽車又行駛在盤旋的山路上。山路崎嶇,旁邊是一排一排的瓦房。上山後,前面又是一條高速公路,這條路有些長,開了將近四十多分鐘才終於下了。車子開進車站,六人下車。
張重光看看站牌,搭乘79路公交,坐三站下車。車來了,六人上車。在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堂弟,她叫:“喂,子杭。”坐在後面的張子杭朝她揮手,示意她過去那邊。她對張重光說:“哥,我看見子杭了,他要我們過去。”
張重光牽過金炫羽的手,護著他走過去。張子杭興奮的叫:“哇,堂哥,你可回來了,都想死我了。”他看見張重光身邊的金炫羽,問:“堂哥,他是誰呀?長得好漂亮。”張重光摟著金炫羽的腰,說:“你堂嫂。”
張子杭聽完嚇了一跳,說:“啊?堂嫂?他是男的呀。”張重光說:“廢話,他當然是男的。他病了,身體不好,讓他坐一下。”張子杭站起,牽起金炫羽冰冷的手,扶他坐下。
張子杭下來,走到張若希身邊,叫:“堂姐,好久不見。哇,好漂亮,他是?”張若希把姜在赫拉到身後,笑著說:“子杭呀,他是我弟弟,不要對他有任何幻想。”張子杭“哦”了一聲,指了指她旁邊的人,問:“堂姐,他是誰?”
張若希笑著說:“嘻嘻,子杭,他,你堂姐夫。”張子杭有些無法接受的說:“哇,堂姐,我們才幾個月沒見呀,怎麼我就多出來了一個堂嫂和一個堂姐夫了?可我還是個單身狗呢。”張若希拍拍他的肩,好笑的說:“你一個高中生就好好學習吧,談什麼戀愛?”
張子杭突然想到一件事,回頭看了一眼張重光和金炫羽,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轉頭哀嘆一聲,用一種無比哀悼的語氣說:“堂姐,這下堂哥可慘了。伯媽那人最見不得那種什麼同性戀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她自己的兒子,她會想方設法的拆散堂哥和堂嫂的。”張若希張大嘴巴,那表情就像遭雷劈了一樣。
杜芊芊也哀嘆一聲:“是呀,阿光要倒血黴了,真是裝逼遭雷劈。”張若希也哀嘆:“唉,可憐的哥呀,秀恩愛死得快,你知道嗎?”最後,三人一起哀嘆:“唉!”
三站之後,他們拉著行李下了車。張子杭問:“芊芊姐,今天誰過生日啊?”杜芊芊指了指張若希牽著的姜在赫,說:“他呀。”張子杭走過去笑著說:“生日快樂哈。”姜在赫聽不懂,用眼神詢問張若希。張若希無奈的說:“你不是會韓語嗎?說韓語。”
張子杭再次笑著用韓語說:“那個,生日快樂哈。”姜在赫微微點頭,冷淡的說:“謝謝。”張子杭走到張若希的另一邊,說:“哇,堂姐,他長得比堂嫂還漂亮幾分呢。”張若希掃了張子杭一眼,威脅:“我警告你,少打他的主意,最好離他遠一點。”
張子杭認真的點頭,說:“知道了,堂姐,我對冰山美人沒興趣。對了,堂姐,堂姐夫都不吃醋的嗎?”張若希回頭看了一眼安在煥,他一直都在邊走邊看手機。她無奈的說:“他嗎?不知道耶,找個陌生人試試?”張子杭眼睛轉了轉,迅速的摟起張若希,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裝作很親密的樣子,想試試安在煥的反應。
安在煥抬頭,瞟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張子杭回頭看他,困惑的問:“堂姐,堂姐夫是不是不愛你?要不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張若希無奈的說:“我知道他愛我,只是方式不同。”
他們走進一個小區,進門左拐,第二個單元上樓。到了樓梯口,張重光抱起金炫羽率先上樓。張若希溫柔的問:“在赫xi,上得去嗎?要不要子杭抱你?”姜在赫搖頭,說:“不用了,我可以上去。”張子杭又接過張若希的拉桿箱,跟著張重光一起上樓。
上到三樓,姜在赫微微的喘,安在煥抱起他,和張若希一起上到六樓,杜芊芊他們已在六樓等著了。
張重光放下金炫羽,牽起他冰冷的小手,按響門鈴。安在煥也放下姜在赫,張若希牽起他的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問:“誰呀?”張重光回答:“媽,我,阿光。”她開啟門,嘴角含笑的說:“喲,阿光呀。這不是小羽嗎?臉色怎麼差成這樣?快點進來,扶他到沙發上休息。”
張重光牽著金炫羽進屋,換下鞋,才發現金炫羽的襪子已被血染紅。他脫下他的襪子,捧起他的腳,心疼的問:“小羽,疼嗎?”金炫羽輕輕點頭,說:“嗯,光哥,疼。”
張母好像看出了什麼似的,拉起張重光問:“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關係?他不是你妹妹喜歡的人嗎?你怎麼和他又搞上了?當初就不應該留他在家裡,現在又來勾引你,真是不要臉。”張重光無奈的說:“媽,你誤會了。我一直都愛小羽,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媽,我知道你見不得別人搞同性戀什麼的。可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深深的愛上了他,媽,他是我今生最愛的人,請你成全我吧!”
說完,張重光跪在地上。張母狠心的拒絕:“不行。你和他分手,然後明天給我去相親。”說完,張母狠狠地瞪了一眼金炫羽,打了他一巴掌,罵:“不要臉的狐狸精!”金炫羽被她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眼中有淚光閃爍。張若希走上前並扶起他,把他抱上沙發坐下。
張母看了一眼張若希,又看了看後面兩個人,問:“若希,他們是?”張若希牽起姜在赫的手,見他有些害怕,抱了抱他,在他耳邊說:“在赫xi,不怕,我媽就這脾氣。”她看著張母說:“媽,他叫姜在赫,是我乾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