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傑一大早就跑去師範大學追紀師雅,好早一點把她追到手。
星期天,張重光摸了摸金炫羽的頭,他的燒已經退了,精神也好多了。早上九點,護士照常來給金炫羽打針。一針下去,金炫羽疼得全身發抖。
下了一天兩夜的雪終於停了。
張若希看著窗外,說:“外面真漂亮,芊芊姐,我們去堆雪人吧。”杜芊芊梳著長髮,說:“好,我們去堆雪人。若希,不知道我們昨天堆的雪人還在不在?”張若希白了她一眼,說:“芊芊姐,等下我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於是,兩人換上雪地靴,一起乘電梯下樓,看著她們自己堆的雪人,真是欲哭無淚,不堪入目,只剩下半截殘軀。她們把那些踢爛,又玩起打雪仗,玩得很開心,兩個人的身上滿是潔白的雪。
過了一會兒,姜在赫和安在煥也下來了。安在煥還是穿著那一身黑色的皮衣,只是那衣服上的痕跡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三人又開始玩,只有安在煥,他在一旁無聊的看著。
三人玩得累了,都停下來。張若希提議:“我們再去堆雪人吧。”說完,她拉起安在煥溫暖的手,在他的手上蹭著。蹭夠了,又用滿身是雪的衣服去抱他,在他的身上蹭著,然後奸詐的笑著跑開。
安在煥哭笑不得的拂下衣服下的雪,黑色的皮衣上到處都是白色的印子。四人去堆雪人,他們把其他的雪人也夷平,推著雪球,做了一個超大的雪人。
金炫羽打完針後,央求張重光帶他去玩雪。張重光反駁:“不行,如果你像昨天一樣再次發燒,再次發作怎麼辦?”金炫羽不滿的說:“光哥,昨天是個意外嘛。我的身體我很清楚,你看,我很好。光哥,求你,帶我去玩。”張重光拗不過他,只好把呢子大衣又披在他的身上,才輕輕的牽起他冰冷的小手出門,乘電梯下樓。
下樓後,金炫羽蹲下,冰冷的小手輕撫著地上的雪。他抓起一把捧在手裡,用嘴輕輕的吹著。看著雪花飄落,金炫羽的臉上洋溢著如孩子般純潔的笑。張重光看著,竟有些痴了。
這時,有十幾個初中生走過來,對著張重光他們說:“哥哥,哥哥,和我們一起玩兒吧。”張重光拉起金炫羽,用韓語說:“那些小孩子想和我們一起玩,你玩不玩?”金炫羽緩緩站起來,回頭掃了那些孩子們一眼,收起笑容,臉上冷冰冰的,微微點頭。
那些小孩似乎還沒有見過長得這般美麗的男子,於是多看了他幾眼。張重光適時開口:“你們想怎麼玩?”其中一個男孩像是那十幾個中學生的頭,他說:“我們分為兩組,互相打雪仗,用黑白配決定。”張重光說:“好。我們開始吧。”
他轉身向金炫羽小聲地作著翻譯,金炫羽點頭,表示明白。十四個人一起玩著黑白配,七人一組。張重光和金炫羽並不在一個組,他無法保護金炫羽不受傷害。
他們各自相互擲著,也同樣躲閃。金炫羽身體不好,腳又受著傷,行動遲緩,次次都被他們打中,大衣上沾滿了雪花,細碎的劉海上也全是雪花。
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見他們一直攻擊金炫羽,激起了他的保護欲。他擋在金炫羽身前,身高也竟和金炫羽相差無幾。他們仍然向他倆砸來,那男孩護著金炫羽躲開,用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他冰冷的手。那一隊的人似乎也同樣圍著金炫羽,保護著他。
第二輪開始,他們重新分組,那個男孩仍然和金炫羽分到一組,他從一開始就保護著金炫羽,握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起躲。金炫羽也抓起一把雪攻擊他們,只是他沒什麼力氣,丟不太遠。那些男孩笑著,又朝金炫羽攻擊。那男孩保護著金炫羽,硬生生的接下。
張若希他們堆好雪人後,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第二輪結束後,金炫羽累了,他靠著牆咳著。男孩走過去,輕柔的拍著他的背,又拿出紙,擦拭著前面帶雪的長椅,然後扶著金炫羽過去坐下,又拿出一張紙巾認真的擦著他衣服和發上的雪,暖著他冰冷的手。
張重光看在眼裡,內心有著深深的感動。做完這一切,那男孩才依依不捨的回到隊裡。那個領頭的孩子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拉過安在煥一起去玩。
規矩還是一樣的,黑白配決定分組。安在煥並不懂中文,眼神詢問著張重光。他小聲的翻譯,安在煥才終於明白。對於打雪仗,安在煥並沒有太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