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在血斧脫手時便已心頭一黯,知道這場打鬥沒了KO對手的機會了。那就按照既定戰術來吧,耗死你!心念閃出,他如同對付遊戲裡的NPC一樣,自顧自走起天羅步來,任憑那雙棍如影隨形地從他周圍掠過。
只是這一瞬,餐廳通道兩遍的餐桌座椅可就倒了大黴,被二島主的雙棍砸了個稀巴爛,木屑瓷塊漫天飛舞,就是錢俊也無法避免的被兩片瓷片割傷了臉上肌膚。
他只能一邊疾走天羅步,一邊以武魂感知碎片碎屑的來路,儘可能地不讓這些東西再飛到臉上,只是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那飛上天的斧子撞在了棚頂後下落的軌跡。
靈機一動之下他就往那斧頭下落之處跑去。
二島主本已氣急敗壞,不知為何“潑風十八打”居然沾不到錢俊的一根汗毛,眼前錢俊的身影時幻時虛,也拿不準究竟他的落腳點在何處,此時突見他的身影凝實了許多,立即展開輕功追上前去,有如流星趕月一般,追了一個前腳後腳,他忍不住大喝一聲:“看你還往哪裡跑!”
雙棍齊齊砸向錢俊的左右雙肩。這一次他篤信必將得手,而錢俊就算不死,一對琵琶骨也將被鋼管砸得粉碎!
李林二女已經不忍再看,雙雙用手捂住了眼睛。
或許正是應了那一句“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二島主好死不死的這聲大喝震得廳內嗡嗡作響,就連玻璃窗都發出了陣陣共鳴,卻恰好掩蓋了一個聲音——從天上掉落的斧頭的風聲。
這風聲原本就不大,不過4米高的自由落體能產生多大的風聲?又不是高空墜落的轟炸機航彈。
於是在那雙棍堪堪落在了錢俊血染的衣服上的同時,二島主只覺得百會穴一涼,又一熱,然後餐廳裡的景象就在他的瞳孔中永恆定格了。
“噹啷噹啷”,兩根鋼管在擊中了錢俊的雙肩後掉落在地。
“這究竟是……什麼斧f……”二島主心有不甘地問出了他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句,就再也沒了聲息,最後發出來一個f音,想來是要問的是什麼斧法。
看著兀自直立不倒的,頭頂正中剁了一隻斧子的二島主,錢俊揉著劇痛的雙肩,疼得呲牙咧嘴地說道:“喪……門……斧!”
李林二女聽見二島主的說話都不敢移開捂臉的雙手,但是當她們聽到錢俊還在說話時,卻忍不住驚奇,從指縫裡看向廳中,卻見錢俊和二島主已經不打了,竟好像兩個人嘮起了家常一樣,只不過錢俊說了這句“喪門斧”之後,二島主未再出聲。
然後林若雅首先發現二島主頭上立著的那根斧柄,咬了咬牙,大起膽子來問道:“小俊,你沒事吧?”
錢俊也不敢保證二島主就這麼死了,他保持著戒備,緊盯著二島主的身體,回了一句:“沒事,也許……咱們三個都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