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處於李芳菲的位置上,恐怕第一感就會認為錢俊是在耍流氓。
因為錢俊的嘴唇已經碰到了她的耳垂。而天蠍座的李芳菲和絕大多數天蠍座的女子一樣——全身都是性敏感部位——耳垂傳來的感覺,令她的體內湧起一股熱流,以致於她無法抑制的全身輕輕顫慄。
在彼此之間不存在親暱關係的男人嘴唇碰到女人的耳垂時,很少會有女人去冷靜地分析這個男人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會不會另有深意或者是迫不得已。
但是李芳菲不一樣,身為宇宙史講師,她的邏輯思維一向很強。她相信在眼前這詭異的局面下,錢俊趴到她的身上絕非是猥褻行為。
果然,她聽見錢俊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李老師,不要說話不要動,有危險!”
在錢俊堅持拉著李芳菲走向角落的同時,阿雅茫然了,她無力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及至她看到錢俊如此親近地趴在了他帶來的那個美女身上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楚,她忽然感覺腦海變得空空蕩蕩,似乎心裡也空了,而原本在她的心裡,是被這個淳樸憨厚的少年所佔據的。
就在錢俊剛剛對李芳菲耳語完畢又直起身來的同時,圓臉的胖子嘆了一口氣,色迷迷的一張笑臉已經不再去看阿雅,而是看向了李芳菲,說道:“本來我還在想,這老闆娘雖然臉長得醜,但是身材一級棒,準備等到夜深了,關了燈把她當美女來睡的,可是老天爺不讓我受委屈,給我送來了一個身材也好,臉盤兒也靚的,看來我這頓飯是吃不飽嘍。”
刀疤馬臉嘎嘎一笑,笑聲如同荒野昏鴉,說道:“二島主,既然你有了新的彼岸,這林若雅就不要了吧?”
胖子笑容不減,也不去看同伴,只一雙色眼緊緊盯著李芳菲說道:“怎麼?你這話幾個意思?”
刀疤馬臉奸笑道:“二島主,兄弟我是刀疤臉,這林若雅也是刀疤臉,你看我和她是多好的一對兒啊,我上她,都不用關燈。”
錢俊聞言大怒,恨不能現在就去廚房摸了菜刀先砍了這胖子和馬臉,而透過這二島主和馬臉的對話,他才知道雅姐的全名是叫林若雅。
正怒火攻心時,他發現阿雅竟然快步向自己走了過來,依然是怒聲怒語,也不提他的名字:“這是我的飯店!我說不許你們在這吃飯就是不許!”
阿雅一邊怒喊,一邊伸手抓住了錢俊的胳膊,她的手勁兒很大,分明是練過武功的,掐得錢俊一陣鑽心的疼痛。
二島主的聲音緊隨著阿雅的話語響起:“兄弟,你還是免了吧,這林若雅和新來的美女都是我一個人的,待會兒你去五環那邊的黑森林敗敗火吧,花多少都算在我的賬上!”說到此處,他說話的聲音轉高:“林若雅,你攆這小子走是對的,但是你不能把這個美女也攆走!”
到了這份上,錢俊也已經明白了,阿雅等於是被這兩個流氓給劫持了,她一再往外趕自己,是不想連累自己。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阿雅知道這倆人的厲害,否則她不可能和這倆人虛與委蛇的。
與錢俊相比,李芳菲卻不是很明白眼前的狀況,她當然能夠聽出這胖子和馬臉的淫詞濫調,但是她不知道這胖子和馬臉是什麼來路,因為她不知道阿雅是誰,也不知道阿雅練過武,無從比較之下,她把這兩個人當作了普通的流氓。難道錢俊說的危險就是指這兩個流氓麼?這算什麼危險?
她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就想在這兩個流氓的身上試一試餘九教給她的詠春小念頭。萬一打不過,不是還可以跑麼?
錢俊急忙按住了李芳菲,又轉頭對阿雅說道:“我們走還不行麼?我先去後廚拿一下我的東西。”
阿雅不知錢俊的打算,急道:“你走吧,你的東西我會摺合成地球幣給你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