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羅聽到這兒,算是明白沈流螢說的看運氣是怎麼回事了。
“他要是不這麼偷偷摸摸埋了,假死變成真死怎麼辦?”
沈流螢道:“那我就趁著他辦喪事的時候,混進去救人!”
這二皇子要是真的停棺辦喪事那還真是有些麻煩,但他對大乾有覬覦之心,就不會想要在與土胡還為談攏的時候被大乾發難。
所以他有很大的機率會低調行事,沈流螢但凡只要不是倒黴透頂了,這事兒就能成。
那晚的宴席上宴請的尊貴客人就是土胡人,沈流螢後來才回過味兒來,回夷竟是要與土胡勾搭在一起了。
要知道土胡與回夷中間相隔著一個大乾,土胡的使者竟然穿過了大乾來到了回夷,那是不是回夷也有人從大乾去往土胡?
她倒是不知道,大乾什麼時候對土胡與回夷的來往這麼放鬆了。
回夷也就罷了,畢竟還有一層表面關係在,可土胡算是什麼?也能在她大乾的邊境上隨意串門?
等回到涼州,這件事得好好查一查才是!
本來救到了人就該馬上離開,但為了新陽公主的身體考慮,幾人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晚。
姜文心額頭上撞的那一下可不輕,她當時藉著罕兒失蹤的事情與屠什鬧了起來,被不耐煩的屠什推了一下,頭就撞在了妝臺上。
趁機吃下沈流螢留給她的藥,等屠什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這才“死”得名正言順起來。
沈流螢為姜文心包紮好傷口,忽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拿出一條衣帶,遞給她,道:“那妝臺被你的血跡沾染,也被一塊兒丟出來了,我今兒在木箱子裡頭瞧見了,不過被砸壞了,裡頭露出一個這個來,我想著你既然藏在裡頭想必對你很重要,就給你拾了來。”
姜文心手拿著那衣帶,聽著沈流螢的話卻是一臉的疑惑,“我不曾在妝臺裡藏過什麼東西。”
“那這個是誰的?”沈流螢看著手裡的衣帶,針腳樣式都是大乾的風格,這東西肯定不是那個回夷二皇子的。
而且布料柔順,似乎因為藏得久了讓它失了些光彩,但依舊可以看出這東西的不凡,所以沈流螢才會以為它是新陽公主的東西。
可看新陽公主此時也是一臉疑惑,顯然她對這條衣帶並不熟悉,甚至不曾見過。
這時,顧輕羅抱著要找孃親的小罕兒走了進來,見兩人手裡各執一端衣帶面面相覷,不禁問道:“你們倆看什麼呢?”
沈流螢將衣帶拿與顧輕羅瞧,顧輕羅本沒當回事,可衣帶湊近了他卻覺得有些眼熟起來。
他拿在手裡細細摸索,表情一肅,問道:“這東西你們從哪兒來的?”
沈流螢知道他是看出什麼來了,連忙將事情又與他說了一遍,“這衣帶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輕羅沒有回答,而是又問姜文心,“你的妝臺是哪兒來的?”
說起那個妝臺姜文心倒是還記得,畢竟那曾經是她在回夷唯一能用來做念想的東西,見到它就彷彿回到了幼時,還天真無憂的承歡父母膝下,而不是孤零零遠嫁的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