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將要是有辦法的話又怎麼會來找沈流螢,現在西北軍中能拉攏的都已經站到了他這一邊,但不聽話的還是佔多數,要是硬碰硬起來免不得要吃虧。
而且西北軍是抵抗土胡的主力,有任何損失都會讓土胡有機可趁,到時被外敵趁虛而入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侄女兒每天在自己這兒哭他也是心疼,也知道了侄女婿犯的事,不過就是在米里摻了些東西,又沒有吃死人,怎麼就給關進了戒備森嚴的涼州大獄中了,這懲罰委實過了!
當初將鄭老闆送進去的就是沈流螢,胡副將自然是找她來幫忙,她能將人送進去,就得負責將人給他弄出來。
胡副將不滿的看著兩手一攤準備撇清關係的沈流螢,“王妃想要置身事外?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可別糊塗了。”
沈流螢努力思考了下,看著是想清楚了利害關係,對著胡副將道:“那我再努力一次?”
胡副將只當沈流螢是答應下了,之前的故意拖延許是因為這幾日收到桎梏的不高興,現在氣也撒過了,辦起正事來總該盡心了吧?
沈流螢要是知道自己什麼也沒做就能讓胡副將自己幫她找到了藉口,得省了她多少力氣。
可事實上,沈流螢也不需要費力,她大有轉頭就忘的架勢,前頭與胡副將保證自己會盡力,轉身就又兩手一攤,啥也不幹。
只不過這回鄭夫人自個兒尋見了點兒希望,她用叔父給的銀子買通了一個給大獄犯人送飯食的小吏,能帶著她進獄中見一見她的丈夫。
自從丈夫被抓走後,鄭夫人就再沒見過鄭老闆,現在能見他一面,也算有了進展,心中歡喜。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份歡喜也是沈流螢特異留給她的,沈流螢準備了一出的好戲,她可是不可缺少的部分。
牢獄中陰暗得很,明明是大白天卻也只有幾縷陽光能夠從通風的視窗射入,卻並不足以照亮整個大牢。
鄭夫人跟在小吏身後,提著給鄭老闆的食盒小心的跟著,從牢獄深處吹來的冷風似乎透進了骨頭裡,冷得她心悸。
路過的牢房裡突然一個犯人用鎖鏈敲打著柵欄,將本就精神緊繃的鄭夫人嚇了一跳,那小吏回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跟緊了。”
鄭夫人回了神,低著頭連忙快走了幾步,不敢再作停留。
越到大牢深處,那味道就更加難聞,鄭夫人就算是沒沒收了家產後過了幾天苦日子也沒有碰見過這樣的,當即就要乾嘔起來。
小吏又瞥了她一眼,似是在笑話她,指了指前頭一個牢房道:“喏,你找的人。”
鄭夫人捂著口鼻,艱難的走到鄭掌櫃的牢房前。
牢房內只一個身著囚服躺在乾草堆上的人,那人背對著她,鄭夫人呼喊了兩聲,那人聽見動靜,緩緩轉過身來。
見到那人面容,鄭夫人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丈夫,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兩頰凹陷,靠得近了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鄭夫人眼裡頓時就泛起了淚光,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