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陽還是不解,那兩個人瘋了不成?說上兩句就能自相殘殺?
陶岫煙嘆了一口氣,直白道:“我只需要分別告訴他們外頭官府的人是來抓嫌犯的,而他們兩個嫌疑最大,如今只好逃了,但要是有一個人能扛下所有罪責也就皆大歡喜了。”
沒有人想要當一個逃犯,聽了她的話心裡一定會起心思,既然一個人受罪便可讓自己擺脫嫌疑恢復自由,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放到了對方身上。
想要讓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責又不會開口反駁的,當然就是死人了。
對於陶岫煙來說,不管死的是哪一個,她都會將罪責推到死了的那個身上,至於活著的那個,以後再慢慢收拾。
今兒運氣好,兩個都死了,省得她還要費一番力氣。
沈東陽似是有些領悟,“阿孃高招啊!”
陶岫煙瞥了他一眼,以後還要多教著他一些,省得再壞事。
回了沈府,兩人忙了這麼一天,也是累了,但陶岫煙還是先去了沈東陽的院子裡。
最近的事情太詭異了,沈東陽做什麼錯什麼,陶岫煙有些懷疑他院子裡的人。
上回青松將神醫的事情告訴了於姨娘的事,陶岫煙還沒找他算賬,若是最近之事又與他有關,陶岫煙可真不會饒了他!
青松正和小丫頭調笑,忽然被壓去見了夫人,他簡直是一頭霧水,都不消得陶岫煙如何逼問,青松自己就將自己做過的對不起少爺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但陶岫煙左右聽著也都不過是些小事,算不得什麼,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陶岫煙便放過了他。
這時,外頭丫鬟匆匆而來,阮嬤嬤看見來的是白草,便問道:“你怎麼來了?三小姐那邊有什麼吩咐?”
“不是!”白草有些著急道:“您快讓夫人回去吧,老爺等了許久了。”
陶岫煙聽到沈弘文已經在他院子裡等了很久了,心頭奇怪,今兒怎麼去她院子裡了?
沈東陽擔心是今日他那別院的事情傳到了他父親那裡,當即心下恍恍,有些害怕。
陶岫煙也摸不準,但今日也就這麼件大事了,畢竟也是在朝為官,沈弘文肯定有些人脈,會這麼快知道也不奇怪。
但事情已經解決了,此時被他知道也頂多就是怪她兩句不謹慎,所以陶岫煙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只是要出沈東陽院子的時候,陶岫煙忽然瞥見一個丫頭竟然偷偷拿眼瞥她,直覺這丫頭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她給阮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留下好好問詢問詢,自己趕忙回了自個兒院子。
沈弘文冷著一張臉高坐在上位,偶然過來尋陶岫煙的沈沐蓮也在,只是站在一旁有些瑟瑟不敢說話。
也不知道阿孃又怎麼惹了父親不高興,瞧著這回的樣子,擔心會出事情的沈沐蓮硬是一直留在這兒。
丫頭來報夫人回來了,卻是去了大少爺的院子裡,沈沐蓮能明顯感覺到父親又不高興了幾分,她連忙打發自己的丫頭去給孃親報個信。
白草也確實不負所托,她在路上委婉的對陶岫煙道:“夫人,老爺好想很不高興,您一會兒可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