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也就開了個玩笑,她知道要何辭開口求人這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眨了眨眼道:“要不然你幫我保守秘密,我幫你給珍妃娘娘看病如何?”
何辭本想告訴她不必做什麼交易,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將她的秘密告訴別人,但珍妃娘娘那裡確實也要請她幫忙看看。
除了因為那畢竟是他表姨外,珍妃若是死了,朝堂局勢必然有所改變,到時候也不知又要牽連出什麼風波。
何辭點頭應道:“好。”
同意了?沈流螢有些驚訝,本來就是隨意提一嘴,不過容易了也好,承諾靠不住,還是大家互相握著把柄比較讓人安心。
“慢走不送。”目的達成,沈流螢就半點兒客氣也沒有了,直接送客道:“明日我會登門拜訪。”
何辭走到門邊,還是不放心道:“許家的事......”
“何辭。”沈流螢幽幽道:“許家的卷宗為什麼會放在那個位置?”
六年前的卷宗竟然沒有與那些陳年卷宗放在一起,而是放在了隨時拿取的位置上,顯然是有人時常翻看。
看著何辭的臉色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他,既然他自己都在暗地裡查這件事,那有什麼資格勸沈流螢別插手?
“你不如和我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也省得我再繞個圈子,徒增被人發現的危險。”沈流螢笑眯眯道。
何辭沒有再說話,他背過身去,開啟房門,快步離開了這裡。
看著他逃跑似的步伐,沈流螢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跑什麼跑?像她這般善解人意的姑娘還能逼問他不成?
隔日,沈流螢依約去了襄陽侯府。
依舊是那幅從頭掩飾到腳的神醫打扮,其他倒是沒什麼,就是知道何辭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她再拿著神醫的強調說話就總有股裝模作樣的味道。
襄陽侯夫人說起珍妃娘娘,顯然就比何辭有感情多了,說到動情處還用帕子試了試眼角,哪像何辭那個木頭臉,板著張臉還敢說自己擔心,沈流螢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寒毒中得久了,以至於那張臉已經僵硬得做不出別的表情來了。
有帷幔遮掩,沈流螢這些腹誹並沒有讓人發現,與襄陽侯夫人寒暄幾句,沈流螢就應下了這差事。
她一答應,屏風後就響起了動靜,一位明顯養尊處優顯得有些富態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沈流螢早就知道屏風後面有人,見何辭也不動聲色,就猜測那屏風後面的人是他們知曉的。
果然,老婦人一出來,襄陽侯夫人就趕忙上前扶著道:“姨母您怎麼出來了?神醫還沒說......”
那老婦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沈流螢面前,抬手就想要掀開沈流螢的帷帽。
這麼失禮的舉動誰也沒有料到,幸好沈流螢躲閃得快,沒有讓她得逞。
但沈流螢是有些生氣了的,她不高興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