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西州靠在父親耳邊道:“不然讓御醫瞧一眼。”
鎮南王點了點頭,沐西州立馬就把外邊那個忙得不可開交的胡太醫給帶了進來。
胡太醫一手搭在沈東陽的手腕上,一會兒又抬了抬沈東陽的眼皮,最後回鎮南王道:“沈公子沒什麼大礙,醒過來就好了。”
沐西州道:“他是不是得了瘋狗病?”
胡太醫搖了搖頭,肯定道:“沒有,沈公子健康得很。”
沈弘文好不容易找了個瘋狗病的藉口,忽然被揭穿,他嘴硬道:“肯定得了,他前幾日被只瘋狗咬過,要不然今日不會如此的。”
胡太醫覺得自己的醫術被一個外行人質疑了,他有些不高興道:“老夫進太醫院幾十年了,得沒得瘋狗病這麼明顯我看不出嗎?你看看他的眼睛,正常得很,哪裡像瘋狗病人那樣發紅?你個當父親的人,這麼希望自個兒兒子得了瘋狗病?”
沈弘文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他當然是不希望兒子得了瘋狗病,可是他現在要是不得,怎麼解釋得清他大鬧宴席的事?
鎮南王發話道:“弄醒他。”
胡太醫這回就沒有多話,對著沈東陽的人中就用力掐了下去。
“嗷”的一聲,沈東陽從昏迷中醒過來。
剛睜眼的他還不太清醒,沈弘文也不手軟,一個巴掌就打下去,怒道:“孽子!看看你闖的禍!”
這一下徹底將沈冬陽給打清醒了,昏迷前的記憶也瞬間回籠,也是嚇得不輕,結結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和腳忽然就不聽使喚了,我也不信世上會有這種事,但、但它確實是這樣。”
沈東陽緊張得語無倫次,但沐西州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到了不尋常的東西,手腳不聽使喚?莫非是中毒了?
宴會的吃食都是府裡做的,不會出錯,沐西州立馬就想到了那些酒。
只有酒是從外頭買的,也最容易被人動手腳。
可是,他們也喝了那些酒,卻為何什麼事也沒有?
沐西州小聲的在他父親耳邊將這事告知與他,鎮南王眉頭微蹙,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邁步出去。
還是沐西州對疑惑的太子及沈弘文等人道:“父王也明白沈公子不是有意,今日宴席也進行不下去了,可需要送沈大人沈公子回府?”
沈弘文見鎮南王不追究了,簡直是要喜極而泣,趕忙道:“不必不必,不勞煩王府了,改日再登門致歉。”
說完,拉上那不爭氣的兒子,走得飛快,像是怕人家會再反悔似的。
胡太醫也很有眼力見的自個兒離開了。
只有顧昱不動,他試探道:“剛剛看舅舅走得急,是不是府裡出什麼事兒了?可有我能幫上忙的?”
沐西州笑笑道:“一點小事,不勞煩殿下了,殿下也早些回宮吧,幫我向皇后娘娘問好,謝她賞賜的那些東西,改日就進宮向她謝恩,殿下請吧。”
這不僅要趕他走,還要親眼看著他離開,顧昱更好奇了,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出了什麼事?
但他好奇也留不下來,也只好點點頭,順從的被這隻笑面虎請上了回宮的馬車。
一轉頭,沐西州的一張臉就冷了下來,他對管家吩咐道:“進出的那些賓客都給我好好查一查,沒有可疑了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