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辭的寒毒已經深入體內,且他的身體又有先天之症,想要直接用蠱王給他吸毒是不行的,還得一步步來。
她讓襄陽侯找尋的藥物裡不乏名貴之物,且用量不少,於她個人來說找起來會有些困難,但交給襄陽侯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兩日,襄陽侯就已經找好的藥材,隨她使用。
為何辭治療的這一天,沈流螢讓人定製的一個超大的石桶也做好了。
足足能容得下一個人那樣大,送來的時候是由好幾個小廝一塊兒抬才抬進了何辭的院子。
架在幾天前沈流螢就讓人在院子裡的土坑上,瞧著就是一個簡易的灶臺。
接著,沈流螢就讓人往裡頭放水,放藥材,一副要熬藥的模樣。
襄陽侯夫人看了,小聲和丈夫嘀咕道:“這麼大一桶藥,辭兒喝得下嗎?”
襄陽侯到底是比夫人多些見識,他道:“這應該不是用來喝的。”
趁著石桶裡熬藥的功夫,沈流螢又在何辭的頭上胸口幾處插上了銀針。
等石桶裡的藥熬得差不多了,沈流螢讓他們撤一撤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正是何辭發病那日放他鼻尖下的那個小黑瓶子。
這裡面裝的是蠱王蛻下來的蠶衣,沈流螢將它磨成了粉,裝在這小黑瓶子裡。
她小心翼翼的往石桶裡頭倒,看到又一點點的粉末掉進了石桶裡她就立馬收了手。
襄陽侯好奇問道:“神醫這是何物?”
沈流螢眼也不眨道:“劇毒之物,不可多放。”
放多了我心疼。
後半句話自然沒有當著襄陽侯的面說出來,畢竟收了他十萬兩銀子呢。
只是襄陽侯和其夫人關注的點顯然不是這個,她們驚呼道:“劇毒之物?!”
沈流螢忙解釋:“我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放心。”
試了試水溫也涼得差不多了,沈流螢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何辭道:“自己脫了衣服進去泡著。”
何辭有些窘迫,這在院子裡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寬衣解帶呢?
沈流螢看出來了,對襄陽侯道:“不然你們二位先回避一下?”
襄陽侯點頭,讓沈流螢有事儘管吩咐,便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都走了,沈流螢將院門一關,看著還磨磨蹭蹭的何辭,有些不滿道:“水都涼了你動作快些。”
何辭皺眉,看向院子裡的沈流螢和瓊花,為難道:“神醫和這位姑娘是不是也迴避一下?”
“我不能走。”沈流螢直接道:“我得盯著你,不然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對不起你家付出的診金。”
好吧,她是醫者,雖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年齡幾何,但此時何辭就姑且信了他是位老者,這也就忍了,但“這位姑娘呢?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還是迴避一下。”
沈流螢想了想,覺得何辭說的也對,她走不開也就算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個神醫,外人都以為她是位老者,與名聲上沒有什麼值得說三道四的。
不過瓊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迴避一下也是好的。
於是她出聲道:“瓊花你去院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