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螢一開始只是看著他作怪,但跟著走了一段後卻發現他們好像都避開了陷阱,一次也沒踩中過。
這傢伙不是在亂走!
沒一會兒,她就看見了前方高高的院牆,他們這是走出毒瘴了。
她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怎麼走出迷陣?”
“這還不簡單嗎?”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是個人都能解出來。”
這傢伙吹他兩句竟然還飄起來了!沈流螢可不慣著他,白他一眼就往院牆邊走。
男人剛剛也就開個玩笑,氣走了同伴可得不償失,他連忙追上去,解釋道:“這迷陣暗含九九之數,其間所有的變化都是假的,只有那古樹的位置是破陣的關鍵,哎呀,你沒學過陣法可能不懂這些,要不改天我送你幾本陣法入門?”
沈流螢猛然停住腳步,她看向男人,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道:“不必,我以後自會學會的!”
男人怔了一下,等沈流螢扭過頭去他才回了神,暗笑道她一個閨閣裡的小姑娘上哪兒去學這破陣殺敵之法?小姑娘還真是好強。
笑著笑著,他忽然又一愣,是啊,她一個羊在深閨的小姑娘,一手的醫術一身的武功是誰教的?
不知怎麼,男人想著她剛剛那認真的表情,莫名的有種預感,或許這姑娘不僅僅是好強,而是真的能學會。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都沒有言語,靜默的趴在院牆上,下面院子正好有人經過,這顯然不是翻牆入院的好時機,兩人只能等著。
院子裡經過的幾人讓沈流螢挑了挑眉,他們身穿的並不是大乾的服飾,身上掛了鈴鐺和一些銀飾,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響,頭髮剪短,只留了後面一小撮編成了幾根辮子又攥在了一起,露出的手臂等面板上可以看到這些人身上都有刺青。
在沈流螢的印象裡,大乾子民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所以不會輕易剪短頭髮,也不會在身上刺青。
所以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大乾人!
接下來他們開口說的話就更應證了沈流螢的推斷。
那嘰裡呱啦的話語彷彿謎語似的,猛然間還以為他們在唸咒,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現在可以肯定了,這些人絕對不是大乾人!
那他們是西北的土胡人,還是北面的回夷人,或者是南疆?
“是南疆人!”男人給出了一個確定的答案,他道:“他們說的是南疆語。”
沈流螢轉頭驚訝道:“你聽得懂?他們說的什麼?”
男人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我只是遊歷過南疆,誰聽得懂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切。”沈流螢撇撇嘴,真是浪費感情,她還以為身邊這是個深藏不露的語言百曉生呢。
不過,雖然沈流螢聽不懂他們的言語,但是,對於他們手上端著的東西她還是認得一二的。
白底曼陀羅、藍頭烏草、柳葉桃……
目光在這些東西上一個一個掃過去,最後一個更是分外熟悉,她剛剛還丟失了一棵,那正是獨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