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花一走,農婦就迫不及待的將關於她的東西全丟進了灶臺底下,一把火全給燒了。
做完這些她又洗了好幾遍的手才算是安心了些。
“當家的,那丫頭人這一走,我覺得這家裡味兒都好聞了!”
男人撇撇嘴,還在心痛他到手的五兩銀子飛了,轉身就進了屋子裡。
沒過一會兒,男人大叫著從屋裡跑出來,一把將手上的木匣子摔在一臉茫然的農婦身上,他手指著,全身都在顫抖,“錢呢!我的錢呢!這裡頭的田契呢!”
農婦還一頭霧水,身上被砸得生疼,低頭看見那個眼熟的木匣子,她心頭一顫,跪在地上將匣子撿起來。
上頭的鎖已經被敲爛,裡面空空如也,農婦不相信的將它倒扣過來,期望能倒出她的田契銀子。
反覆試了好幾次,什麼也沒有,農婦這才相信了,這個匣子是真的空了。
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的錢啊!哪個天殺的乾的!”
男人一腳踹翻了農婦,“老子讓你拿一吊錢,你把老子的老本都給掏空了你還有臉哭?”
農婦突然想到了什麼,抹了把臉爬起身,“一定是那個死丫頭!我拿錢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定是死丫頭趁我不注意拿走了!”
“你怎麼不看著她!”男人怒道:“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靠在牆邊的掃帚,就追出門去。
農婦反應過來,趕緊跟出去。
按理說,瓊花一個瘸子,走不了多遠,可兩人一路追到村子口都沒有見到人,問了村裡人,也說沒見到瓊花。
瓊花帶著他那百畝良田的田契消失得無影無蹤。
“報官!”農婦恍惚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
男人也只有這根稻草能供他抓一抓,喪氣的唉了一聲,就往縣衙去。
而瓊花此刻正坐在沈流螢的馬車裡。
沈流螢問她:“東西都拿到了嗎?”
瓊花拍了拍兜子點頭,她本來只想著自己離開,是沈流螢讓她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是啊,他們又沒孝敬過爺爺,憑什麼花爺爺留下的錢,她要全部拿走一分不剩!
滿滿的一兜子,全是爺爺留下來的田契,瓊花掏出就要分一半給沈流螢,卻被沈流螢拒絕了。
沈流螢又問她:“你以後什麼打算?”
說起這個瓊花有些激動,“我要去報官!爺爺的死根本就是有人為之!”
“報官?”沈流螢卻不是很贊同:“你知道是誰嗎?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瓊花被問得有些洩氣了,但她馬上又堅定道:“可是看見了,爺爺的視窗有人閃過,官老爺們去查呀!”
“你指望他們查?”沈流螢打擊道:“你看清那人的長相身形了嗎?高的矮的?是胖是瘦?有無特徵?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肯定看見的是個人不是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