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樓看著阿恆的慘樣,叫道:“不是吧,我們打得這麼狠!”
阿恆委屈地點點頭。
郭武摸著下巴,轉頭對傅天樓道:“難道我們真的冤枉阿恆了?”
“沒這麼巧吧!我們前腳剛把劉成城趕出城,後腳他就出事了!現在泥巴掉褲襠,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唉——”傅天樓嘆息。
“也沒啥好擔心的,反正督察府裡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恨我們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多這一件!我家老頭子都不在乎,我們怕啥!”郭武摸摸青紫一片的嘴角道。
阿恆聞言也哭喪著一副臉:“那劉成城出事了?怎麼會這樣!糟了,督察府?他們會不會來找我——”
郭武聞言精神一震,大笑道:“知道怕了吧!趕緊叫一聲大哥,我罩著你。”在郭武想來,這次阿恆鐵定要納頭便拜,然後跪地三呼“大哥救我“了,唉,值了,也算了卻自己長久以來的夙願。
傅天樓一瞧郭武如痴如醉的表情,就知道老大又犯了“專注收小弟十年”的不治之症,他連忙提醒道:“武哥,武哥,我們這次是來找阿恆逼供,逼供的呀!”
哦!郭武搔搔短髮,一陣尷尬。他立刻俯視地上的阿恆,雙眼一瞪:“阿恆,你小子昨晚究竟去哪裡了?為什麼你剛慫恿我們把劉成城逼出城,轉眼他就出事了。哼,如果不能拿出不在場的證據,哥哥們受過的苦,會讓你再體驗個十遍八遍,嘿嘿嘿……”為了加強威懾效果,這貨冷笑著聳聳肩膀,更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你們幹什麼?”哪知,身後竟傳來一聲嬌斥。
三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孩子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色衣衫,怒氣衝衝地看著這邊。當她看到鼻青臉腫的阿恆時,急急地跑了過來:“阿恆,你沒事吧?”她拿出手帕輕輕地替阿恆擦拭臉上的傷痕和汙點。
“我沒事!阿醜,我們正鬧著玩呢?”阿恆笑著安慰道,拍拍身體站了起來。
“鬧著玩?”阿醜狐疑地看著三人,每個人臉上全都是傷,哪有這麼變態的玩法?難道是往死裡玩嗎?她忽然將阿恆拉到一邊,“阿恆,你別怕。街坊領居都不遠,叫一聲,要他們好看!”
“真沒事!”阿恆無奈地笑道。
“沒事就好!對了,阿恆,這是你放在我床頭的吧?我不能要!”阿醜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鈔,塞給阿恆。
“咦,這不是昨天——”傅天樓見是一個面目清秀可愛的女孩子,立刻湊了上來,正好撞見那一疊紙幣,立刻狐疑地看著二人,隨即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我懂——,我全懂——,這位是弟妹吧!”
郭武也走了過來,露出恍然大悟地模樣:“阿恆啊,昨天在哪裡過夜的呀!這麼快就全上交啦——”
阿醜呆呆地看著二人,臉色紅暈一閃,正要解釋。卻見阿恆忽然將阿醜一把摟住,責怪道:“郭武,你別說這麼大聲,被街坊領居聽到了,阿醜會不好意思的——”
阿醜聞言只覺得臉頰發燙,羞澀地垂下了頭。都是十七八的少年,本就對愛情這種事懵懂而憧憬。
郭武哈哈大笑,越發篤定二人的關係:“可以啊,你小子,弟妹這麼漂亮,也不帶給哥哥們看看,是怕哥哥們給不起見面禮嗎?”,這貨掏了掏口袋,艹,還真啥也沒掏出來。
嘿嘿,郭武尷尬地一笑,忽然瞥見傅天樓脖子上掛的金項鍊,頓時大喜。也不管傅天樓殺豬般的嚎叫,硬生生給脫了下來,塞到阿醜手上。
阿醜連忙拒絕。郭武卻是手一揮,故意板著臉道:“瞧不起哥哥我是不是,一點見面禮,收下!”
阿恆附在阿醜耳邊輕輕道:“收下吧!這貨剛才打得我鼻青臉腫,就當醫藥費!”阿醜感覺到耳邊的熱氣,一陣心慌,還是很聽話地訕訕然收下。
傅天樓卻輕輕拉著阿醜的衣袖,滿是感傷道:“弟妹,恨不相逢未嫁時啊,你還有沒有姐姐妹妹什麼的,介紹給二哥認識認識!“
阿醜縮了縮衣袖,臉紅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