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她的訊息嗎?”阿恆神色閃過一絲落寞。
“她是誰?”月清魂故意皺著眉頭,作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你想死嗎?”阿恆冷冷道。
“啊......我想起來了,這不年紀大了,有些健忘嗎,而且都多少年前吩咐的事情了!”月清魂連忙一拍腦袋,“你說的是那個叫呼蘭瑾的小姑娘吧!”說到這裡,月清魂忽然住口不言,深嘆了一口氣。
“她怎麼了?”阿恆心中一緊。
“唉!”月清魂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兄弟,我對不起你啊!”
“別廢話,小瑾她究竟怎麼了?”
小瑾?月清魂聽到這個稱呼不禁竊笑起來,他看著阿恆緊張到發抖的雙手,不敢再逗對方,而是目光沉凝地看著遠方道:“為兄對不起你啊,我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至今沒有查到呼蘭瑾的下落,我說你會不會記錯了她的名字?又或者她已經隱姓埋名,呃,嫁人了!”
“去死吧!”阿恆怒罵了一句,便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月清魂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大喊道:“不進去喝一杯了?”
“下次吧!”阿恆的聲音已變得遙遠。
“下次過來別硬闖了,搞得我挺沒面子!”
“知道了!別囉嗦啦,我已經走遠啦!”阿恆不耐煩道。
“你的這一千塊還要不要了!”
“給你當小費吧!”
“多謝了!”月清魂習慣性地作答,隨後猛吐口水:“啊呸!一千塊,還小費?”
看著遠去的阿恆,月清魂撫摸著長劍,心道:真是一把好劍啊,施展過重構之術的寶劍向來都是鑄劍大師的最愛,只要稍稍包裝一下,一定能賺個百八十萬,不,應該是千八百萬,而且是金幣?月清魂一想到絕版兩個字,就興奮得渾身戰慄。
忽然,腳下傳來一陣呻(和諧)吟,被砸暈的“暗夜”悠悠醒轉過來,強撐著坐起來。
月清魂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暗夜”,只覺得自己似乎錯失了什麼!他又瞧了瞧這個一根筋的傢伙,忽然腦海中一片清明,緊接著電閃雷鳴:艹,寶劍雖好,但他媽不是自己的呀!難道要便宜這蠢貨?故事裡從來都是美人配英雄,從來沒說過寶劍配蠢貨啊!他瞧了一眼依然暈乎乎的“暗夜”,不由惡向膽邊生。
他低頭溫柔地對“暗夜”道:“不好意思,剛才砸得疼不疼?”
“疼!”暗夜下意識地回答道。
疼就對了!月清魂繼續溫柔道:“是這樣疼嗎?”他舉起酒壺朝著暗夜的腦袋再次來了一下。
暗夜下意識地點點頭,感覺到劇痛傳來,雙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我是為你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月清魂搖搖頭站了起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他又看了看同樣昏迷的劉成城,咂咂嘴道:“看在表弟吝嗇如命的份上,給你一次選擇命運的機會吧,如果你真是個不可救藥的垃圾,那你以後只能像垃圾一樣活著了。”
月清魂隨手抓住暗夜的腳踝,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轉身走去。隨著他的離去,天空中似乎有一道不可見的黑幕再次落下。塵歸塵,土歸土,那繁榮、喧鬧、***的集市竟也隨之消失,當然,一同消失的還有依然昏睡的劉成城。
冰原上再次恢復了靜謐,竟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躲在遠處草叢的阿恆搖搖頭,自己這表哥還是那麼不著調啊!看月清魂砸的那一下,還真下得去狠手,阿恆看得腦門兒也是生疼,看來那叫做“暗夜”的也不是天生一根筋,天天這麼砸,一天砸幾次,如果這還不傻?那當真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