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這件事,是我們這一次出行的目的之一。”
“必須的,什麼包裝袋、亂七八糟的空瓶子,全部都開始有了。我十幾年前去,93年到無人的地方,真是沒有咱們的垃圾,都是一些原始的垃圾,沒有工業垃圾。現在再去,已經有工業垃圾,這是很可悲的。”
“可悲而且可恨!”
“當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有了環保的意識,去把那些垃圾收起來。但更多的人去那裡的目的不是這樣,要麼是去淨化心靈,要麼是為了發展一些產業,所以帶去很多垃圾和很多可怕的觀念和可怕的事情。”
“你會管嗎?比如我在那兒溜達,你離我不太遠,看我喝完礦泉水瓶子,隨手就扔了,你會說我嗎?”
“我覺得我還沒有這麼高大,但是我心裡邊會暗罵你一聲。”
金溪善笑道:“暗罵?”
鄭軍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因為我怕罵你,你拿出藏刀捅我。”
金溪善撇撇嘴:“一看就是遊客,真正的藏民除了遊牧民族,平時不可能身上帶藏刀。”
“
可悲的是有很多人這樣做,我不可能一個人一個人罵,那我就成神經病了,所以,這有一個教育的觀念問題。”
劉清山:“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最擔心的就是通車以後,大批的打著小黃旗的人,組織各種團隊衝到那兒之後,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基本就跟蝗蟲飛過去之後一樣,好東西沒什麼剩下,留下的是一堆垃圾。所以,得想想辦法,包括宣傳,列車裡要有一些宣傳的東西,或者是有一些懲罰的機制。如果發現破壞環境,有什麼懲罰的辦法可能更有效,立法會有效。”
“嗯,到時候我們找當地政府談談,著重指出這一點!”
“你不是向來不願跟官員打交道嗎?”
“不需要我們去找他們,自己就會找了來!而且我們在那邊會跟國視有專案合作,他們的牌面可比我們大太多了!”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一件事,去前年我們去的時候,有一小段經歷,我們去的車隊,現在叫森林警察,原來就叫野犛牛隊。前面的一個車,一個空礦泉水扔出去了,而且是在可可西里的腹地,在無人區裡。最後還有壓隊的警車可能看見了,整個車隊就停下來了,把那個扔瓶子車裡的人叫下來,‘把瓶子給我撿回去!’印象非常深刻。”
“這就是政府的威懾力了!”
“嗯,扔瓶子的人不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事情,可能下意識做。我們有時
也會這樣,開著車啪地扔出去,因為人人都在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