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之下,高倉健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顯然這種做法頗有可取之處。
況且他的年齡儘管過了七旬,但小他二十三歲的小田貴才剛剛四十出頭,在理論上還是有生育可能的。
而且這個女人之前並沒有自己的後代,如果真的與她養下一個孩子,還真的會就此堵住所有的覬覦之心。
之前念在跟妹妹的血緣關係上,高倉健還不忍心讓彼此的親情之間產生裂痕,但目前的情況是妹妹一家搶在他病體痊癒之前,已經動手開始搶奪那些財產了。
所以僅有的一點親情維繫從此不在,此時此刻的卞連錫的勸解他就真的聽到心裡去了。
對高倉健本人來說,至少對小田貴還是非常滿意的,對她的照顧和陪伴也是心存感激的,要不然日後也不會認她當養女並贈與遺產。
見其有所意動,劉清山乘機趁熱打鐵:“也不排除這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若我之眼,您妹妹一家人的做派顯然是有些不顧親情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早些給自己留條後路,至於這個親戚嘛,我的建議是不要也罷!”
不過看他始終猶疑不定,其他人也不好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勸和不勸離乃是人之常情。
轉眼來到第二天,簡單地吃罷了飯,就帶著石慧上午買的一些日用品就趕去了京都電影學院。
做為今天的主講特邀嘉賓,高倉健收拾起心情,恢復了他之前一貫的冷峻表情。
為什麼說收拾呢?
他的妹妹高倉美惠子一家人上午又來了,尤其是那位大外甥,甚至帶來了兩國記者,打的主意自然是想當著媒體的面,向高倉健表示鄭重道歉。
高倉健名下來的幾家公司,正是這個人挑頭髮起的策.反運動,成功地把那些經理人換成了他的人。
而且所採取的手段是令人很不齒的下作手法,什麼武力威懾,金錢誘惑,跟蹤尾隨等等,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在此期間,曾有人打電話報警,或找高倉健彙報,但當地警方都被這家人買通了,均給了個商業糾紛的名目不予立案。
借用的名目就是高倉美惠子在其中佔有股份,但實際上她的股份在各家公司全部加起來連一成也達不到。
但在得知高倉健的病況痊癒後,他們才徹底的慌了手腳,因為即使高倉健或相關人員不對他們提起控訴的話,這件事的惡劣程度也在小島國上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甚至迫於強大的輿論壓力,高倉美惠子的兩個兒子都被原工作單位辭退了,將這些人繩之於法的社會呼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所以說他們這麼高調的跑來華國乞求原諒,是唯一的生存方式,不然連家也會被憤怒的民眾給拆了也說不定。
在這次事件裡唯一沒被牽扯到的就是高倉美惠子的丈夫,但並不是說此人就真的沒在其中發揮作用,而是被他的乾爹和所在公司給保了下來。
那家小島國著名的重工集團,還幫著此人拉來了一支由各個階層重要人物組成的遊說團,意圖勸說高倉健大事化小。這種反常的積極態度,被很多人解讀為這一次的策.反行為裡,極有可能有著那家重工集團的影子,不然為什麼肯為一個沒有任何繼承權的乾兒子如此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