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皇子,的確對大清江山和百姓負有責任,他享受了身為皇子的種種便利,那他必須要為大清江山和百姓出力。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對他而言,也是他生命中必不可少的東西,這是他自小的夢,追逐的夢。
孝懿仁皇后當年懷孕時,對他的態度有點微妙,他一直處在“可能明早睜開眼就被送回德妃身邊”的恐懼中,這種恐懼根植在他靈魂之中,從而改變了他的性子。
當旁的皇子追求的是權力和金錢時,他追逐的卻是一份毫無保留的愛。
說出來很丟臉。
真的很丟臉。
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竟如此看重感情,跟個姑娘似的黏黏糊糊,看上去一點兒都不陽剛不男人。
但幼年的經歷養成了他這副性子。
他就是如此。
當年初遇時烏拉那拉寶麥帶給他的震撼太強烈了,誤會了她十年,又與她同床共枕了十年,糾糾纏纏的,不知不覺中初遇的場景已成了他的精神寄託。
甭管他發多大的火,甭管他心情如何低落,但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他的心立馬就會柔軟起來。
而且,除了初遇,還有過去這幾個月的體驗。
他不知道夏寶麥對他展示的到底有幾分真,但是,過去幾個月中,每日回府,有一個嬌嬌軟軟又靈動的人撲到懷中,親親抱抱做一些親密的運動,還能聊聊天,一些不能對胤祥說的心裡話或者是大逆不道的話,他都可以告訴懷中的人。
這種感覺太過美妙了,是他盼了快二十年的美夢。
他不知道她有幾分真,但她給他編織的美夢令他難以清醒。
所以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讓眼前這張臉繼續猶如鮮花一樣綻放,那就算是冒險又如何?
瘋批又如何?
他整日顧忌這個顧忌那個,誰又來顧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