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間裡,四爺已經在榻子上坐下了,夏寶麥便在炕桌的另外一邊坐下。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聲音低低的開口解釋。
“爺,這個事兒的確是我疏忽了,我也不狡辯,疏忽了就是疏忽了,我認錯。”
四爺沒說話,只是瞧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這段時間呢,腦子的確有點糊塗,暉兒去了,我下意識不想提及孩子這倆個字,自動將這種可愛的小傢伙從我的世界中隔離了。”
夏寶麥臉蛋上流露出哀傷和空落,但她此時卻是笑了一下,“小孩子真的很可愛呀,白白的,軟軟的,乖乖巧巧的,很多童言童語也很有趣,我真的很喜歡呢。”
“可現在的我,真的見不得,見不得他們。”
說到此處,夏寶麥眼眶紅了,裡面水汽瀰漫,聲音也開始哽咽。
“暉兒剛去的那兩日,您體恤我,特意叮囑了李妹妹,不讓昀兒茹兒去正院給我請安。爺,您也知道我不好受。”
“我不是故意疏忽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心裡難受,腦子下意識不去想,我這是悶著腦袋自救。”
四爺“……”
悶著腦袋自救?
這幾個字像是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讓他一顆心揪了起來。
他想起他這位嫡福晉前些天的狀態了,渾渾噩噩,不吃不喝,猶如行屍走肉。
她太痛了。
弘暉的離去對她來說太痛了。
她躲在正院裡裝鴕鳥,不願意見到想到其他小孩子,這也正常。
“宿主,四爺產生了一份憐惜精神力。”
小八播報著男人的最新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