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些鴿子似乎也都愣了,沒有飛走,而是回過頭來紛紛落在兩個人的身邊,“咕咕”地叫著,腦袋一轉一轉的,好奇地盯著這一幕。
“發生了什麼?!”數秒鐘過後,白千羽終於控制不住叫出了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
玉小姐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我覺得那個方向的鴿子好像更帥一點,這個解釋你是否滿意?”
“咕——咕——”
其它方向的鴿子都叫了起來,貌似是在對這句話表示溫柔的抗議。
白千羽徹底無奈了,狠狠地搖了搖頭:“怎麼好像就連我的鴿子都很喜歡你。”
玉小姐“呵”了一聲,示意誰知道呢,數秒過後,玉小姐的表情變了變,似乎嚴肅了一些,把白千羽整個人往床上一推,道:“算了,不逗你了,該辦正事了。”
白千羽一臉懵逼地坐在床上,問道:“什麼正事?”
“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嗎?如果飛鷹隊想來抓你,你早就被抓了,還有機會跟我牽扯到現在?”玉小姐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白千羽的外套,“你不會真當工藤俊是個廢物吧?既然他們出現在了這兒,那就說明整座城市都早已經處在了他們的嚴密監控之中,他們要是真想對你動手,根本用不著在酒店,幾個小時之前你們就已經交上手了。”
白千羽眉頭一緊,心中一片迷茫,她說得確實有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的注意力全在飛鷹隊的身上,一時間居然沒有注意到玉小姐手上的動作。
想來想去,心裡也沒個結果,直到她解開自己襯衫第一個釦子的時候,白千羽才猛地意識了過來。
“喂!你幹什麼?!”白千羽緊張地攥住了玉小姐的手,問道。
玉小姐笑著一摸頭髮,嫵媚地說:“只要你小心一點,近段時間飛鷹隊就不是你的威脅,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好好睡上一覺呢?”
白千羽一聽臉都僵了,皮笑肉不笑地問:“這兒就一張床,讓你睡沙發……不太好吧?再說我可以自己脫衣服,就不麻煩你了……”
誰知玉小姐直接說了一句:“我也睡床。”
白千羽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對方絕美的容顏白淨的面板伴隨陣陣香氣瘋狂地衝擊著白千羽的各種感官,他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氣血上湧,心好像都快要跳炸了。“那…那我睡沙發……”好不容易,白千羽才像結巴一樣說出了這一句話,明明想要站起身,但雙腿還沒來得及發力,大腦便莫名其妙地暈眩了起來。
“怎麼……回事……”白千羽摸著自己的額頭,喃喃道,玉小姐嘴角上揚,悠悠地說:“你剛剛在弄門把手的時候觸發了機關,某些氣體釋放了出來,你身體不錯,藥效發作比我想象中的晚了一些。”
“你……”白千羽最後說了一個字,眼前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玉小姐將白千羽拖到了枕頭上,脫掉鞋子和外衣褲,把被子蓋在了他身上。緊接著,她解開了自己的浴袍繫帶,重新換上外裝,最後冷笑著看了一眼白千羽,徑直走出了房門。
……
城市的另一邊,醫院大廳,董缺得揹著顏禮佳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他會的英語不多,只能不停地大喊:“Save her!Save her!”
一群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一邊示意他不要喧譁,一邊把顏禮佳放在病床上推往了手術室,董缺得看到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才終於放下了心,長出了一口氣。
董缺得坐在長椅上,很快一個醫務人員來到了他面前,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
唯一能聽懂的是一個“pay”,董缺得大概可以推測,對方是要自己去付醫療費。
他便又火急火燎地去了收費處,徐青雲的司機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盤纏,英鎊美元人民幣都有,大概就是怕他們有急用。錢是肯定夠用的,但是董缺得實在是和他們語言不通,費了好大周折才把手續給辦了個齊全。
再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手術室的燈已經熄滅,一個醫生對他又是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裡面還是隻能偶爾聽清幾個單詞:Alive、unbelievable。
董缺得這下如釋重負,心說自己終於沒把事情搞砸,沒猜錯的話,那醫生應該是說手術很成功,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甚至還有恢復的跡象,真的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