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玄三人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手握一杆紅木龍頭柺杖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他神色肅穆,眉頭緊皺,眸中帶著鋒芒,抬起柺杖指向門口,對江清玄道:“你,給我滾出去,雲洲鋪不歡迎你。”
偌大的店鋪中,檀香的炊煙漸漸濃郁,如同一條無形的天塹,在江清玄和邢歌之間飄散開來。
“滾出去!”
邢歌見江清玄不為所動,頓時怒目,指著大門重複了一遍。
江清玄面無表情,雙手插在口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離去的想法。
“邢先生,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陳蕭的侄女,陳玥兒。”陳玥兒笑盈盈的接過話茬,頗為俏皮的招了招手。
“陳蕭?”邢歌臉色緩和,微微點頭,說道,“陳老爺子近來身體可好?當年我和他的交情可不算小。”
“家叔一切都好,這幾天倒是時常提起邢先生,說起您可是絲毫不吝誇讚。”陳玥兒微微一笑,“當年如果不是先生您慧眼識珠,恐怕那件老古董早就被當成垃圾扔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特地……”
“行了,這些客套話就不多說了。”邢歌擺了擺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淡漠道,“我知道你想用陳家的名義找我幫忙,這沒問題,但要先放一邊。我的店裡不歡迎小人,不歡迎逃兵,請出去吧。”
“小人?逃兵?”陳玥兒望向阿狗,皺起了眉。
關於阿狗的身世,她和徐蕭不是沒有打聽過。
但由於江方玉的緣故,哪怕陳家再強大,能調查到的僅僅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罷了。
這時,
啪嗒——
阿狗挺直腰背,面朝邢歌,單膝跪地:“阿狗愧對邢先生!”
陳玥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邢歌神色複雜,但語氣依舊冰冷:“已死之人,跪能復生?”
“不能!”阿狗眼眶漸紅,“但我總有一天會替他報仇。”
“當初幹什麼去了!?”邢歌猛地站起身子,悲憤的盯著阿狗,“你們劉家坐鎮整個華南省軍區,連十幾條人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