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是意難平。”
江清玄收起那一縷靈氣,心頭微微一嘆。
即便過去了那麼久,還是見不得她受到一點欺凌。
當年,清玄道宗建宗之時,他孤身一人發出挑戰令,要迎戰仙界一百多個宗門,卻不料有人暗中下黑手,挾持了瑤月仙子,要他故意服輸,當著所有仙宗的面低頭。
那時,瑤月仙子既沒有讓他屈服,也沒有英勇赴死,只是對著江清玄輕盈一笑,叫他放開手腳便是。
再之後,江清玄怒髮衝冠為紅顏,將那仙界中大大小小一共一百二十五個仙宗的宗主,全部滅掉,親手送清玄道宗坐上了仙界第一宗門的位置。
杯酒入肚,眾人再次將視線放在了江清玄身上。
經過了一個小插曲,王飛宇的耐心明顯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他對周建打了個眼色,後者便從桌子下面,拿出了足足十瓶高度數白酒,一股腦開啟放在了江清玄面前。
“多的廢話,我也懶得說了。”王飛宇翹起二郎腿,望向江清玄,語氣強硬了起來,不再抱有先前那種假尊敬,淡淡道,“我給你三分鐘,把這五斤白酒喝完,再給哥幾個賠禮道歉,你遲到的事,就揭過了。”
“飛宇哥,說實話,沒這個必要了。”身材高大的劉東譏笑了一聲,故意放聲道,“喝完這些白酒,丫估摸著就得躺醫院去了,回頭你還得給這個人渣付醫藥費,多不值啊。”
江清玄輕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只要自己一踏入這個鴻門宴之中,等待著自己的便是無止境的刁難。
原本,他多少有些耐心,想陪這群后輩玩一玩。
但從始至終,也沒什麼讓他感興趣的“環節”出現。
無趣。
太無趣了。
江清玄看了雲白萱一眼,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引得她略微一慌,便笑了笑,搖頭婉拒:“不了,我晚些還有事。”
“有事?”王飛宇似乎早有預料,陰惻惻笑道,“江老師,你知不知道,為了替你辦這場送別宴,我花了多少心思,多少mo
ey?你剛來就急著走,太讓我失望了,我很討厭不給我面子的人,很討厭。”
說完,不等江清玄回應,他打了個響指。
幾個看起來像是服務員一樣的小弟,帶著一根鍍金的柺杖走了上來,放在了江清玄面前。
王飛宇淡淡道:“江老師,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送別禮,一根價值十萬塊的柺杖,連夜叫人造出來的,怎麼樣,喜歡嗎?看你這窮酸樣,當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老師,從來沒見過十萬塊的禮物吧?來,伸手摸一摸。”
“哦?”江清玄掃了一眼,這柺杖看起來造價的確不菲,但握柄處卻雕刻著一隻哈巴狗模樣的雕像,諷刺意味十足。
他笑問道:“你送我柺杖,有何寓意?”
“寓意?”
王飛宇大笑了幾聲,再次打了個響指。
身後的陰影處,穿著黑色背心,眼神冷漠的黑豹走了出來,並且當著江清玄的面,從口袋裡拿出兩道鋼製的指虎,套在了手指骨上,顯得煞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