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縣衙裡的府丁不知得到了什麼壞訊息,一邊在那裡慌慌張張地喊著,一邊在往正堂裡跑著。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縣令大人頭戴一頂黑色的烏紗帽,坐於正堂之上,留著一縷長長的鬍鬚,閉著眼睛似乎在思慮著什麼,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見縣令大人如此問話,那府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回話道:
“大人,我全縣十五個鎮子連降四日大雨,已發生嚴重的水災。”他只能將情況如實稟報,至於其他決定就是縣令大人的事情了。
“什麼?”縣令大人聞言愕然刷地站起來,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書案,很快他便恢復了理智,又問那人,“那現在那十五個鎮子是什麼情況,有無人口的傷亡?”
府丁將全縣目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縣令——
此次的水災雖說沒有百姓傷亡,但是地裡的種的穀物有八成都被沖毀了,這夏季快要結束,馬上到了秋收的季節,今年估計有八成的百姓顆粒無收,到時候這災民估計會大批的湧入縣城。
縣令大人聽完府丁的這幾句話,頓時呆呆癱坐在椅子上。
他十分清楚,縣裡經此水災,很可能秋天的時候會顆粒不收,到時候他可不好向上面交代,保不住烏紗帽事小,有牢獄之災事大。他這七品芝麻官才剛做了幾日,還沒有過過幾天的安穩日子。
哪像別的縣的縣令,都沒有這樣的麻煩事,只等任期滿了,直接升遷就可以了,哪像他!
“你們幾個人前去各個鎮子上慰問,再去察看一下具體的情況,有什麼最新的訊息第一時間向我稟報。”縣令很快恢復了理智,對手下幾個府丁命令道。
“是。”下屬雖說心裡有萬般的不願意,不想接這差事,但他立刻答道。
……
同是這一日,在沈家村裡,村民各個臉上都面露愁容,事實上,在他們鎮子上的這些村子中,其實他們沈家村算是受災嚴重的,春天在地裡種的穀物,幾乎全被沖毀,各種穀物苗兒倒了一地,再也活不過來了。
沈父來到他種的田裡,粗糙的大手握著他種的莊稼,一向堅強的他,在這一刻竟然淚流滿面,這地裡的莊稼畢竟是他辛苦了大半年的成果,再者說,如果他沒有了這些穀物的話,一家人應該怎麼活啊!
不知不覺間,沈父竟然在此處呆坐了有兩個時辰,但絲毫都沒有回去的意思。
“雲瑤,有沒有見你爹去哪兒?”沈母在廚房忙活完,沒有發現沈父的影子,這才著急地問雲瑤她們。
“娘,我看到爹在今天凌晨的時候就去後山了……”沈雲瑤在院子中答道。
當沈母聽到女兒說雲峰爹去後山的時候,她就知道沈父去做何事了,也罷就讓他在山上多待一會兒,看開了的話自然會回來的。
等到沈父從後山回來了之後,沈雲瑤將全家人召集在一起,準備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