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征討的統帥李開戰死以後,整個皇家軍隊就亂做了一團。雖然明面上看起來是有五十萬大軍,但是誰都知道,這些人多半都是些菜鳥或者魚目混珠。沒了主帥即便在裝備優良、訓練有素的軍隊中都是大忌,更不要說是這些烏合之眾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李開的手下們並不團結,主帥一死,便立刻分成了兩股勢力:主降的和主戰的五五開,誰都吵不過對方。
攝政王的鐵騎大軍幾乎是沒有太多損失,便一路打到了燕城。等過了這冀河,便到了京都的外圍了。
“唉,攝政王已經連破十城了,難道我們就要坐以待斃嗎?”大理寺中,一箇中年男人正憂心忡忡的看著地圖,連政務都處理不下去了。
蘇墨染卻是笑了,他一雙秀氣的眼睛中不含任何雜質,清澈的雙瞳中卻又莫名帶了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許久後,他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一張秀浪的容顏中帶了些嘲諷:“南宮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宮中的主人到底應該是誰。攝政王來了,不是剛好嗎?”
說罷,蘇墨染輕輕哼了一聲,甩袖李開了。
那中年人有些驚慌失措,語氣中亦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那是你妹妹做了攝政王的王妃!我可是替皇上做了不少事情,能撈的了半分好?”
蘇墨染是沒有半分擔心,可是中年人已經瑟瑟發抖起來,雖然說自己沒有直面和攝政王剛過,但是他畢竟是吃了多年皇糧的人。
若是攝政王有心查查,就會發現大理寺做的許多事情,都是在給王爺使絆子。
而現如今,很明顯,攝政王的軍隊所到之處都收穫了大量的民心,己方的軍隊卻是一敗塗地,讓人不得不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而準備出門的蘇墨染在聽到自己上司的嘆息後,卻是止住了腳步:“南宮大人放心,攝政王不像皇上,不會對您下手的。”
朔氣傳金柝,寒光著鐵衣。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攝政王的軍隊便到了離京郊不遠的邙山。
守邙山的則是梁王。
陣營中,幾個將領吵作一團,有些人甚至都動起手,恨不得抄起傢伙想要跟對方幹上一架。
“張匹夫!你倒是說說,我們不過兩三萬的人馬,在加上京城中那些不成氣候的廢柴們,加起來也不過才七八萬而已,如何守得住邙山!要老子說,這皇上派我們前來,分明就是送死的!”
被稱作張匹夫的絡腮鬍子大漢舉起手中戟,氣勢很足:“一天天的你就知道擔驚受怕,不過就是一個死!爾等若是不敢的話,我自己衝上去取攝政王的首級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