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在西南戰事上也是無往不利,自然不會是個草包將軍,呼延岑雖然看不起大順這群只知道吟詩作對的文人,但還是十分尊重真刀實槍砍殺的將領,便低了頭:“梁王教訓的是,是本王的不是,在此賠個禮。”
一場紛爭終於是避了過去,但血腥的場面讓許多文人心中都留下了陰影,便也沒人再有心情吃飯喝酒。
皇帝瞅準了事跡,終於問出了核心主題:“王爺此次前來,到底是有何事要做?”
話音剛落,眾人便都豎起了耳朵,畢竟這陣子西涼使節來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若是單純為了茶馬通商和邊境口岸那檔子破事,完全不必要派出自己國家的王爺。
呼延岑眯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依舊是心境古井不波。許久以後,他才開了口:“本王前來,自然是有要事做的,不過是關於攝政王的。”
攝政王?當下眾人都有些譁然,空氣中的氣氛瞬間也變得古怪起來,自從葉流雲做出清君側的事情以後,許多官員暗地裡也不是沒調查過事情真相。
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涉及人家皇宮親兄弟的鬥爭,很快有許多人便知道了個大概,只是在這種時候也只能裝聾作啞,隨著攝政王的離京,這便成了一個頗有些忌諱的話題。
皇帝也假裝有些納悶的抬起頭,眼皮子直跳:“王爺有什麼話,便不妨直說吧。”
“哈哈哈。”呼延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猙獰,不過很快就隱匿了所有的表情,只是笑著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女皇一直以來都對貴國攝政王十分佩服,所以想要邀約請其到宮中住上一段時間。”
好傢伙,這把自己國家的王爺請到別人國家宮中住的事情,眾人可是聞所未聞,如此便都紛紛睜大了雙眼,暗自驚訝著。
這西涼的女皇是什麼意思?兩國可是有些仇恨的,雖然不到殺父殺母那般血海深仇,但說到底,葉流雲可是殺過西涼不少人馬的,這呼延淳不記恨都算好的了,怎麼還把自己的心腹大患給請進了宮呢?
皇帝雖然早前有些猜測,但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呼延岑此次前來的目的竟是為了這件事,一時間有些茫然,許久以後對著呼延岑擺了擺手:“這件事,得容朕想想。”
這可不得想想?如今皇帝和呼延岑這對兄弟可謂是水火不容,若不是攝政王退了一步,只怕是兩人就能讓這天下血流成河。
偏偏這呼延岑非要提起眾人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見到大順文武百官的窘態,呼延岑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那本王就在驛館中恭候皇上的訊息了。”
說罷,他便起身拱手:“此次多謝皇上宴請,小王還有要事要做,便不在宮中久留了。”
呼延岑走後,文武百官們都面面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