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雨桃李暗,西園已晚春。平池花照影,深樹鳥窺人。
蘇情婉等人去的時候還是三月下旬,未想到會在南疆耽誤這麼長時間,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春時節。
幾人都沒從蓮貴妃那件事中回過神來,暗一有些羞愧:“也是我們職責沒做到位,情報竟然沒收集到。”
蘇情婉笑著搖了搖頭:“她既然敢做這種事情,那必定會謹慎至極,豈會讓你們察覺?若不是這次南疆之行趕了巧,說不準再過個兩三年也暴露不了。”
忘川插嘴道:“那這件事情我們到底告不告訴王爺啊,說起來蓮貴妃也和我們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雖然這些少女可憐,但得罪宮裡的貴妃也不太好。”
暗一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忘川,你懂什麼,就算再來十個蓮貴妃,我們王爺都是不怕的。”
這話倒也不是吹牛,葉流雲並非瞧不起女人,只是當今女子多數依附於男人,即便是蘇沉魚這種特立獨行、計謀遠慮的人,終究也違背不了父命。
更別說蓮貴妃這種,單純憑藉美貌和皇帝寵愛爬上這麼高位置的人,即便是手中有幾張底牌,又怎會比過在戰場中沾染過人血的攝政王?
“不過我們主子看蓮貴妃不爽很久了,這件事情告訴王爺,也算是有了蓮貴妃的一個把柄,想必她和那廢物太子日後也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靜。”
暗二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這蓮貴妃素來和葉流雲是死對頭,原因無二,不過是擔心攝政王搶了日後自家兒子的皇位罷了。
蘇情婉笑了笑:“暗二說的倒是在理,想來王爺也會有對策的。”這件事情倒是讓她想起了宮中的大姐蘇沉魚,也不知道進宮這麼久,她有沒有討得皇上的歡心?
再路過陳州府的時候,幾人的心境大不相同,連檮杌都洋溢位了一絲笑容:“老夫年少的時候經常在陳州府闖蕩,那時候陳州府的知府還是個年輕人,現在怕也是子孫滿堂了吧。”
這人到了老年的時候,往往都會回憶過去,因而哪怕是如暗一這樣不耐煩的人,也沒有露出嫌棄的情緒。
幾人看著城內進進出出的各族人士,心中倒是有些感慨,陳州府不過是一個邊疆小城,卻給了他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或許是南疆的經歷實在是有些險惡,幾人都不像在體驗一次,都渴望回到自己的地盤上。
呂軒塵輕車熟路的進了一家酒樓,小二很顯然也是認識這弒殺堂+堂主的,有些高興的喊了一句:“客官,又來了啊?”
幾人都有些好奇的看向呂軒塵,眾所周知這弒殺堂的勢力主要都在京城和周邊發展,未曾聽說過他們還在南方發展啊?
呂軒塵有些淡然的解釋道:“年少時期曾經在這邊拜師學藝,便也熟知些地方,長大後時常過來買些東西,畢竟南疆的銅具還是很不錯的。”
檮杌倒是有些訝異:“老夫倒是未曾聽說不呂公子來這修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