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嬌想著客人們十點才來,痛快地把腦袋擱在他肩上,閉上眼睛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聽見海蘭跟林致遠聊天,時不時冒出攝影師、司儀、路引之類的詞。
想睜眼,卻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精神一鬆,她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換成了張雨喬。
見她醒了,張雨喬還笑話她:“你睡的可真踏實。”
“幾點了?”
“十點半了。”
張雪嬌昏沉沉地坐起來,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空氣,嘴裡還在重複:“十點半啊。”
張雨喬伸出手在她眼前晃:“睡傻了?”
張雪嬌一個激靈:“十點半了?客人都來了。”
“都到齊了。”
“那你們咋不叫我?”
張雨喬無奈地回道:“叫了,沒叫醒。”
張雪嬌掐了自己一把,趕緊站起來:“我得換衣服。”
......
張雪嬌曾經想過自己結婚的樣子,只是在那些想象中,她都是穿婚紗的。
可今天她穿的是龍鳳褂,海蘭提供的高檔貨,上面的圖案都是手工刺繡,幾乎覆蓋了整套衣服,絲線裡摻了真正的金銀,層層疊疊,端莊大氣。
她拿到手的時候,還跟海蘭開玩笑,說海蘭現在財大氣粗,鳥槍換炮,店裡的禮服全更新換代了。
海蘭點點頭:“這套新到的,花了五萬多。”
張雪嬌本來還在玩盤扣,聽到這句嚇的收回手,生怕給弄壞了。
海蘭笑話她:“張總日進斗金,還這麼摳門。”
“錢應該花在刀刃上。”張雪嬌輕輕摸了摸衣服上的刺繡:“租一次應該也不便宜吧?”
“咱倆啥交情?”
衣服,化妝,攝影都是海蘭提供的,不收一分錢。
就連司儀也是海蘭找來的。
據說是個很厲害的人,專門推了別的工作,衝著馬車來的。
馬車當然是真正的馬車,有馬還有車。
張雪嬌踩著凳子爬上去,撩開紅色的簾子鑽進車廂,想著沒人看見自己了,瞬間癱在中間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