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裡大概沒有其他的活人了。
失火了嗎?還是人為縱火?難道在他們離開後,還有人在這裡進行了一番惡鬥?
但誰也沒說話,橋上靜靜的,傍晚到了,風也不再沉悶,還有些清涼,就是燒焦味有點濃,甚至有點嗆。
羅簡捂住口鼻還是忍不住咳嗦起來,但紙巾早就用完了,她只能用算不上太乾淨的衣服領子暫時捂住,隔絕一點氣味。
但腥臭的血汙還附著在棉料裡,同樣不好受。
嚴恪本想看看還有沒有人能開的,轉眼瞥見羅簡屏住呼吸的樣子,從包裡拿出一張乾淨的棉柔紙,用肩膀撞了撞張星,示意他拿過去。
張星衝嚴恪眨眨眼,眼裡的八卦意味過於明顯,嚴恪轉身就走,繼續檢視下一輛車能不能開。
張星跑過去,殷勤的遞上紙,跟羅簡說:“有人讓我給你的”
羅簡接過紙巾,鼻子瞬間好受很多:“誰?”
張星指了指,嚴恪正坐上車的駕駛座排查故障,大概是不能用了,他又下了車。
紙已經送到,張星就忙自己的去了。
秦思蕾看到這一幕,默默感嘆:“又帥又酷,還心細,絕了”
彭宇嵊站著,沒說話。
路程看起來挺遠的,也許是物資匱乏所以不開車減少資源浪費吧。
羅簡安慰自己。
這一帶看著很眼熟,遠處望過去好像還看見了學校附近的購物廣場標誌。
走著走著,他們還真的路過了連科大。
羅簡望著那校門,內心感慨萬千。兩過校門而不進。
秦思蕾低聲呢喃:“也不知道學校裡的同學都怎麼樣了”
羅簡:“沒事的,我們都活著,也一定有更多的人還活著”
“相信自己,相信政府啦”
嚴恪聽見她們對話,抬頭看了眼校門上顯眼的字:連州科技大學
彭宇嵊聽到這個,急忙問:“那我父母他們在哪?”
別人哪知道他父母是誰,所以他只能縮小範圍,給出一個大概的位置。他補充道:“方華小區的都在那嗎?”
張星想了一下,大概是不清楚,於是走上前去問嚴恪:“方華小區撤離到哪了?”
嚴恪惜字如金:“地下”
這話一出來,彭宇嵊就明白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