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彭宇嵊要走的一瞬間,她莫名覺得好悲傷,感覺自己一個人待著這,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不清楚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最終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那種對未知的不安,面臨危機時的恐懼,以及對前路的迷茫。
種種複雜情緒像一個巨大的鐘,把她整個人罩在裡面,悶得透不過來氣,窺不得外邊分毫動靜。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門被敲響。
有人在外面說話。
“羅簡,開門,是我”
是張星。
羅簡開了門,望向來人,張星衣服皺巴巴的,佈滿灰黑的汙漬。
“你...”
張星來不及說話,目的明確的直奔床走去,蹲下,從床底拉出來一個鐵箱子。
摸索幾下,把一個藍色的包拽在手上,急匆匆的走出門,還不忘對羅簡說:“記住,呆在這”
羅簡木訥道:“...好”
就見張星飛一般跑了出去。
舊停車場黑漆漆一片,牆頂上微弱的指示燈閃爍著,靜得一絲風也沒有。
她關好門,走到床邊,蹲在剛剛張星蹲下的位置,開啟還沒來得及放好的鐵皮箱子。
裡面各色袋子都有,透明的,能看見裡面的玻璃器皿,針管和枕頭,還有一排排的不明液體。
放在最右邊的是一小盒分裝好的藥丸,一盒盒裝在一個大袋子裡。
她開啟了其中一個藍色的袋子,裡面裝了一大袋紗布和白色粉末,包裝袋上還有一小行字的說明:
消炎。
嚴恪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