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收緊繩的兩端,把人全拉出門外,像看門狗一樣拴在了樹幹旁。
沒有對講機,也沒有大喇叭,幾乎沒有任何的通訊裝置,彭宇嵊就在樓上看著這一切,如預想中的一樣。
嚴恪還沒回來,劉聞去一樓找過了,沒找到人,張星也說不知道嚴恪去了哪。
彭宇嵊攤開手上的地圖,眼前就是放大版的建築,他對照著玻璃窗外的道路,細細摸著地圖上的每一道筆畫。
學校裡被感染的學生不知道有多少,一棟男寢大概就覆滅了五分之三,按著比例算的話,整個學校還剩下不到一千人。
希望不會如此。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狀況也太慘烈了。
宿舍區的人不可能唯獨留下了一棟宿舍的人,但事實上他去男寢的路上,女寢樓上好像沒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被轉移了。
仔細想想,不管怎麼說,都很不合理。
這個夜晚相當漫長,苦苦掙扎這麼久,還是不見天亮。
樓下又來了好幾堆喪屍,人數不多,但很頻繁。
這棟樓就像被安裝了雷達一樣,它們嗅著人味跟著導航來找人了。
繩索也是有限的,每一次捆綁十幾人都需要大量的繩索,就像是包粽子一樣,把他們纏住,至少讓它們喪失行動力,減少威脅性。
他們利用這個辦法,已經在樓下捆了快半個動物園了。
繩索剩餘不多,必須再想其他辦法。
比如使用擋板,焊鐵板等,把上下樓的道路封死,但這又出現一個問題,他們也沒法自由上下了。
所幸,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都沒了喪屍的蹤影。
他們也稍微放鬆了下。
劉聞坐到彭宇嵊面前,眼睛看著攤開的地圖,彭宇嵊在上面圈圈畫畫了很多資訊,全是符號,他是一個都看不懂。
李奇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彭宇嵊老覺得他在作法,因為他一直在畫圈圈。類似於畫個圈圈詛咒你的那一種。
突然,咕嚕的一聲。
彭宇嵊抬起頭來,看向聲音來源處。
劉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捂著自己的肚子。
彭宇嵊:“餓了?”
劉聞點頭:“半天沒吃東西了”
接著,他從兜裡拿出來一個一塊小餅乾,給他:“吃吧”